伏黑玲子想了想,告訴他也沒什麼:“我小的時候是跟媽媽生活的,不是現在的這個媽媽,是親生媽媽,她生活拮據,每天都是傍晚回家,還喜歡酗酒,她喝上頭了就喜歡動手。”

禪院甚爾跟她對視,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纏,然後他推開了那罐酒。

街道上一輛輛車飛馳過去,霓虹燈牌也一個個亮的堪比天上的星星。

甚爾聽見她說:“你說,姐姐會不會因為我沒過去幫她而生我的氣。”

他有點不太清楚她在說什麼。

“你知道那家夥不是人?”

想來想去也只有這個理由。

伏黑玲子白他一眼:“姐姐怎麼會不是人呢?”

“因為她的腦袋被砍下來了但沒有死?”

“你說什麼呢?她都沒有死怎麼會被人砍頭?”

伏黑玲子用‘你這人真奇怪’的眼神看他。

甚爾抱胸往後靠,他仔細盯著她的眼睛,這種眼神是不會說謊的,她是真的認為她姐姐是人,一個被砍頭但還依然能活著的人。

他想了想,要不要再帶她走一趟,在她面前把伏黑富子的頭砍下來,然後讓她親自辨認一下這倒底是不是人類。

幾個呼吸後,他放棄了這種想法。

“你搬出來住吧。”

“為什麼?”

“你想想,我們現在需要住在一起,可那棟房子裡還有你媽媽。”

他隱隱約約有發現一些她的想法,比如討厭在家長面前暴露自己的私生活,這會讓她渾身不自在。

果然,她動搖了。

仔細想想,她現在不可能放棄甚爾,而住在一起的話,她就要在媽媽的眼皮下跟甚爾出雙入對。

伏黑玲子頭皮發麻。

她之前怎麼沒想到這種事!

可提出搬出去也是另一種的曖昧訊號。

她憂心忡忡的。

甚爾這個時候煽風點火:“那究竟是‘一瞬間’還是‘長時間’,就看你自己選擇了。”

她嚥了咽,他說的對,提出搬出去只是難受那麼一瞬間,可要是一直在家住,每天都要在媽媽眼皮底下跟甚爾在一起……

伏黑玲子猛的站起來。

“你說的對,我應該搬出去。”

一想到那個場景,她簡直連靈魂上都有螞蟻在亂爬。

她立刻給管家打電話探口風。

管家說:“哦~”

沒說別的,但就這一句哦,她今天晚上估計是要失眠。

甚爾看她,她表情很有趣,耳根和脖子紅成一片,還要裝成自己沒有什麼情緒波動,說話之前都要輕輕的深呼吸來調整自己的語氣,免得露餡。

他笑。

可偏偏伏黑玲子身邊就他一個會動的,她不受控制的去觀察他的表情,自然也看見了這個笑。

那一瞬間,她感覺身體裡有一個火山突然活過來了。

不然這種深夜,她怎麼會熱成這樣。

她一邊講著電話,一邊用另一隻手捂住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