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覺得這人想要宰了他似的?

江沅把一兜子山藥糕交給他。

蕭白懷裡抱著山藥糕,一步三回頭,戀戀不捨的同江沅告別。

眼前忽然出現一張俊臉。

“要我扶你上馬車嗎?”

“啊……不用,不用。”

蕭白怪異的看著他,這弱不禁風的模樣,別累著他。

蕭白和夜雲琮上了馬車。

夜雲琮也拱手告辭,“江姑娘,傅兄弟,告辭。”

阿平剛坐穩。

手裡的韁繩還沒用力。

那馬兒一聲長嘯,就噠噠噠的跑進了夜色裡。

傅九轉身,冷漠的從江沅身邊走過。

留給她一個不好惹的背影。

江沅側首,摸了摸腦袋。

馬車裡,蕭白穩住身子。

“你似乎對江姑娘的相公很感興趣?”

“只是很奇怪,這種鄉野怎麼會有個這麼樣的人物。”

“哦?我聽聞他是個秀才,從小就身體不好,他真的是太弱了,江姑娘哄他像是哄孩子似的……”

蕭白有些看不慣,可心底裡的感覺,又有些羨慕,甚至在看不慣的同時,又詭異的覺得和諧……

“那不是挺有意思的?”

“哪裡有意思了?”

“兩個人都很有意思。”

夜雲斂眉,不得不說,蕭白認識的這兩個人,可都有趣的很。

等京城的事情結束,再來了解就是了。

——

晚上,江沅回房的時候,小石頭已經睡了,傅九在蠟燭下還在看書。

蠟燭放了個燈罩,比油燈要明亮一點。

他很喜歡看書,無論是什麼書,有時間他都會去看。

用他的話說,以他現在的身體,只有讀書一條路,才能讓他對這個世界瞭解更多。

他永遠都是那個傅忱。

當然,對這一點,江沅是無條件的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