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半靠在床上休息,屋外是傾盆大雨。

翌日天還未亮,江沅拿著藥給她準備換藥的時候,秦歌正望向窗外出神。

江沅把昨天受傷的位置給處理了,然後道:“你這腿上的骨折,沒好全吧?”

當初在定遠縣,秦歌從空間裡掉出來的時候,她的小腿骨裂,她雖然給她固定了,可第二天,秦歌就不告而別。

看這個樣子,秦歌這個腿,只怕後續並沒有好好的處理。

所以,昨天打鬥的時候,這腿一瘸一拐的,一邊小腿無法著力,十分明顯。否則,她可能也不會受傷。

秦歌淡淡的開口:“就這樣吧。”

“如果,你還想要報仇的話,你這個腿,一定會拖後腿的,報仇不成,最後可能還會將你自己給搭上。”

秦歌這才抬起頭看她,她也沒問江沅為何會知道她的身份。

“你和狗皇帝什麼關係?”

“醫患關係。”

“可他這段時間,經常會來醫館,卻又不進來。”

“唔,這你應該問他,我又不是他。”

秦歌冰冷的眸子裡有著複雜,她直覺狗皇帝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做,肯定是有什麼緣故。

這些天,她查來查去,只能得出一個結論,狗皇帝是因為江沅。

可江沅和他什麼關係呢?

按理說,如果江沅和狗皇帝關係好的話,江沅又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要去找狗皇帝報仇,只怕會和狗皇帝打報告。

可實際上,她並沒有。

“昨天多謝你了。”江沅這才開口跟她說感謝的話,“不過,你知道昨天要殺我的人是誰嗎?”

“你自己惹了什麼人,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來宋京也沒多久,著實不知道惹到了什麼人,何況,你說皇宮裡的人,那我就更不知道了。”

“我只知道,那些人都是皇宮裡的人,不過他們事情做得嚴密,我並不知道背後是誰指使的。”

江沅想起昨天她還去摸了最後一個黑衣刺客的身,應該是想要探查身份。

“你既然有了殺皇帝的機會,為什麼沒有動手?”

秦歌抿唇,眼神冷漠,手下意識的握緊旁邊的劍。

“你以為皇帝是那麼好殺的?”

從上次皇帝被刺,他身邊的暗衛就多了不少,想要殺他更是難上加難。

就算是皇帝出宮,可誰知道隱藏在周圍的人有多少?

所以,秦歌不敢輕舉妄動。

“是嗎?”江沅狀似無意的反問了一句,之後並未再多說。

江沅弄好早飯的時候,房間裡秦歌已經離開了,江沅端著飯,嘆口氣:“至少說一聲呀。”

又不告而別。

她拿起一個包子,直接啃了,含糊不清的對著身後的傅九道:“也不知道她會選擇怎麼樣做。”

“她怎麼做,我都無權干涉。”

傅九洗漱好,也從江沅手裡接過來一個大包子,“她想要報仇,便去報仇。”

江沅看了他一眼,也許秦歌是很想報仇的,不過,她現在只怕也糾結,顧忌的人,就是傅九了。

皇帝經常在醫館附近逗留,其實她也常在醫館附近逗留,甚至去國子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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