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證據嗎?”

這句話,鏗鏘有力,在菊下樓的店門前回蕩,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

人們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了聲音的來處,菊下樓的員工在眾人的目光中紛紛避讓,將說話的人給讓了出來。

只看到一個滿臉怒氣,穿戴講究的小孩在兩個大人的陪伴下,從店裡走了出來。

小孩站在菊下樓的門檻上,對著街上的藍衣青年質問道:“你說我造謠生事,請問證據呢!”

藍衣青年沒想到,抓捕物件會自己跑出來,當即興奮道:“我說的話就是證據!”

“砰!”

本來不想再插手的紅髮男憤怒的一腳將藍衣青年給踢趴下,一腳將他踩住,大聲的喊到:“克羅爾·唐納德,我現在宣佈你被剝奪見習遊擊士的身份,並永久驅逐出遊擊士協會!今天的事,我會上報協會和治安所,讓他們追究你的責任!現在你給我閉嘴!否則我不保證我會不會以破壞遊擊士協會與民眾和諧關係的罪名將你擊斃!”

克羅爾·唐納德沒想到紅髮會“背叛”自己,當即掙扎的反駁道:“不!雷恩!你沒有這個權利!你只是個C級遊擊士,你沒有權利代替協會剝奪我的身份,更別說驅逐我!”

雷恩·奧賽羅重重一踩唐納德的後背,厲聲喝到:“住嘴,再說話我把你舌頭給割了!”

克羅爾這次閉嘴了,如果奧賽羅說當街擊斃自己,他反而不怕,因為他知道對方不敢這麼做。但說割自己的舌頭,那肯定是敢的。

就像他敢打傷菊下樓夥計,卻不敢真的殺人一樣。

只要不突破治安所的底線,其實遊擊士還是有特權的,這也是為什麼他願意加入遊擊士協會的原因。

終於將克羅爾鎮住,雷恩·奧賽羅鬆了口氣。

他看向周圍,說:“讓各位見笑了,讓一個混混一樣的傢伙混進了協會。回去我會讓協會加強這方面的稽核的。至於他剛才所說的話請各位不要當真,我們遊擊士協會辦事也是遵守國家法令的。我們不會隨便冤枉好人的。”

說完,他看向站在門檻上的霍森,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小孩,你和你身後的女人造謠生事,引發恐慌的事證據確鑿,你狡辯也沒用。而且因為你的事造成遊擊士協會和菊下樓的衝突,罪加一等。你們最好乖乖的跟我回去。”

看到堪比川劇變臉的雷恩·奧賽羅,霍森笑了,只是他的目光卻變冷了。

他直接從門檻上蹦了下來,示意身後想要拉住他的若蘭·瓦塞克不要擔心,這才開口到。

“你們和菊下樓的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周圍的人有目共睹。你居然想推到我身上,看來你也不比你腳下的這個傢伙好到哪去。一看到同伴惹了眾怒,直接就背刺他,把他推出來當替死鬼,用來挽回民眾心中的形象,你的算盤打得很好嘛!可惜,大夥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覺得他們會上當?”

“不會!”

“對!我們才不上當!”

“就是,明明是他們兩個一起鬧的事,憑什麼要那個小混混獨自承擔!”

聽到周圍群情激奮,霍森乘勝追擊,不給雷恩·奧賽羅狡辯的機會。

“你口口聲聲說我是罪犯,但我讓你拿出證據來,你卻不拿,反而用罪加一等的話語來威脅我,企圖恐嚇我讓我就範。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確鑿?那和你腳下那位說的“你們的話就是證據”有什麼兩樣?我還是那句話,有證據,你就拿出來,否則,滾!”

霍森稚嫩的聲音震耳發聵,讓周圍原本將信將疑的人徹底清醒過來。

是啊,如果這兩個遊擊士有證據的話,完全可以拿出證據要求菊下樓配合,甚至讓治安所出動,何必自己硬來!

雷恩·奧賽羅沒想到面前的小鬼如此難纏,本來他看到出面的只是個小鬼,還打算用言語和煞氣來嚇唬他,讓他乖乖認罪。

卻不料這小鬼不但扛住了壓力,還猜到了自己的意圖。

“哼,你還想狡辯不成,你在商業街做的事,很多人都看見了。”

奧賽羅直接道出自己掌握的籌碼,只是沒想到霍森輕蔑的一笑,說:“就這?這就是你所謂的證據?我和蘭姐姐在商業街逛街買衣服,不犯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