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雖然但是。

好像是答應的不情不願,可是諸伏景光還是和月見裡螢一起在這周圍逛了逛。

諸伏景光對月見裡螢早就沒那麼多框框條條的要求了,也不想對她發脾氣,唯一的表達不滿和賭氣的方式,就是在全程約會中都寡言少語——但該體貼的部分還是一樣不少。

這可能就是年上伴侶的優勢吧。

月見裡螢坐在有些冰涼的凳子上,腿上是諸伏景光主動給她蓋上的外套。

今天她穿的是短裙,有太陽的時候還好些,在陰冷處的時候多少還是被風吹的雞皮疙瘩冒起。諸伏景光發現以後默默給她蓋上了外套擋風,自己把座位換到了風口處,給月見裡螢擋住了不少偷襲的陰風。

兩個人安靜的分享著同一份甜品,雖然沒有言語交流但是顯得格外融洽親密。

“你好,小姐。介不介意和我交換一個聯系方式呢?”

月見裡螢忙著吃東西,頭都沒有抬一下就回答到:“不要,我對你沒興趣。還有,你擋光了,麻煩騰個地兒。”

來搭訕的男人外貌不差,就是眉眼間顯得有些輕浮,讓他看起來格外不靠譜。

似乎是沒想到平常也算是無往不利的外貌對付月見裡螢一點用都沒有,男人也有些尷尬,但並不想就此被落了面子,轉頭盯著一邊安靜的諸伏景光說到:

“你們是情侶?夫妻?看起來不像,你似乎對她沒感情的樣子,看人的眼神那麼冷漠。”

諸伏景光不想和他産生交流,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完全忽略了男人有些近乎挑釁的舉動。但是月見裡螢向來聽不得別人在她面前詆毀諸伏景光,立馬就蹭到了諸伏景光身邊,用力挽住他的胳膊:

“我在追他。你難道看不出來?”

看著男人氣急敗壞離去的背影,諸伏景光被逗笑了,嘴角牽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

月見裡螢:“hiro不生氣啦?”

“……本來就沒有生氣。”

無奈地看著故意賣乖的月見裡螢,諸伏景光總覺得自己幻視了一條小狗尾巴,在月見裡螢身後狂搖。

偶爾諸伏景光會覺得月見裡螢真的像一隻小狗,她很會撒嬌和討好人,一雙眼睛裡滿滿都是真誠,軀體表達上又顯得很黏糊,難以讓人拒絕。

可惜她始終不是真的小狗。

不是家寵,是野獸。

永遠踩在警戒線的邊緣躍躍欲試,自己一個沒留意,她就會獨自狂奔進危險的森林裡,永遠把生命做籌的搏鬥當成遊樂。

如果不是現在有了牽掛,被他們這些人強行留在身邊,估計她早就渾身捆著炸彈去和琴酒他們同歸於盡了吧。

幸好自己還在月見裡螢心裡有一席之地,否則當她不再顧慮他的心情和感受,諸伏景光也不知道她到底會幹出什麼瘋事兒。

可能降谷零或者松田陣平他們會覺得是諸伏景光拿捏了月見裡螢,但只有諸伏景光知道——

項圈的另一端連線的是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