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裡我們的人越多越好。”

赤井秀一的聲音很冷靜,可能是因為他的分析太細致,所以顯得他有一點無情:

“直到現在為止,我們掌握的所有臥底,都沒能打入組織真正的核心。能留在組織裡的人,多一個算一個,多一個人我們就多一次機會,不能就這麼放過。”

“是,那是你們的工作,你們一心剿滅組織我無權幹涉,所以你就能把自己這樣丟在危險裡?”

“這是最好的方案。”

月見裡螢感覺自己的血壓節節高升,氣的她血管突突直跳。

她很明白赤井秀一為什麼這麼執著,如果有機會月見裡螢同樣不會放過,但她確實不希望赤井秀一這次要拿自己的命去賭。

賭贏了,他們多一個暗線,赤井秀一可以擺脫組織的追殺;賭輸了,他們就跟赤井秀一永遠說拜拜。

看起來好像精細完美的計劃,但很大一部分都是靠著他們對琴酒的瞭解佈置的。

一但琴酒那邊有任何變故,所有都會泡湯。

雖然不想承認,可月見裡螢已經認為赤井秀一算是同伴了。

月見裡螢這種切實“死”過一次的人,一次的經歷足夠讓她受用終生。她是因為幸運,可以活下來,可赤井秀一沒有重來的機會。

“這是我必須去做的。組織進行任何活動,他們可以失敗無數次,但我們只能失敗一次。現在組織越來越強大,但是臥底的人數在減少,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希望。”

月見裡螢沒有反駁赤井秀一,沉默了很久,最後妥協一樣嘆了口氣:

“我希望你能好好珍惜自己的命。不管是進入還是離開組織,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們這樣的人,活著就已經是老天最大的恩賜了。這次的事情別讓他們知道,當做是我個人的一次協助吧。”

三個人蹲在房間裡聊了很久,一直到天都矇矇亮了,空氣裡都是清晨露珠的味道。

很久不熬夜,月見裡螢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雖然她一直帶著□□,但是也可以透過那層外殼感受到她濃濃的疲憊。

柯南給她又遞過去了一罐罐裝咖啡。

地上亂七八糟已經擺了一大堆空罐子,基本上全是月見裡螢和赤井秀一喝的咖啡,只有偶爾兩個罐子才是柯南的。

年輕人就是體力好啊。

赤井秀一的黑眼圈似乎更重了,他的臉上幾乎沒有什麼太大的表情,但是同樣也有徹夜過後的頹廢。

“基本上就是這樣了。等今天把水無憐奈送回去,估計過不了多久琴酒就會讓她再來聯系我們的。”

柯南把下巴搭在圈起的手臂上,看著月見裡螢補充到:

“小夏姐要去見一次水無憐奈嗎?”

“不用了。我雖然以前在組織的時候沒見過這個人,但是不排除她可能聽說過或者無意中看到過我,為了保證沒有必要的麻煩,我和她還是不要見面了。

一切就看那邊的動靜了,我先回去做準備,隨時待命,有訊息馬上通知我。”

“去吧。”

好像還是在安全屋時期,月見裡螢像之前一樣要去做什麼任務,而赤井秀一就這樣靠在沙發上目送她的離開。

走到房間門口,月見裡螢的手握住了門把手,卻遲遲沒有開啟,醞釀了很久,才背對著赤井秀一說了一句話:

“天會亮的。

我們都會活到日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