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裡螢走了,琴酒獨自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然後推門出去,看到貝爾摩德就站在門口。

貝爾摩德看著琴酒那張死人臉,皺著眉問到:“你把人放走了?現在證據都指向維德羅,你沒問出點東西?”

“不是她。”

琴酒又點燃了一支香煙,在嫋嫋的煙霧中說到:“那個男人身上的刀口是往左微斜的,不是她動的手。”

“維德羅是右手慣用手,如果她要殺人,刀口是符合——”

“她是左撇子。”

貝爾摩德似乎很意外這個答案,問到:“左撇子?她一直都是用的右手吧?”

“她是左撇子,如果是她在緊急情況下殺人滅口,用的肯定是自己的真正慣用手。”

“不愧是自己帶大的孩子啊,琴酒你真的很瞭解她。”

降谷零開著車,表情嚴肅的看了看月見裡螢脖頸上的痕跡,嘆了口氣:“你就這麼放心來見琴酒?你不怕他發現真相殺了你?”

月見裡螢不在乎的搖頭,伸手在車子的儲物箱裡翻找著,然後摸出了一盒煙:“琴酒是聰明人。聰明人最致命的問題就是自負,他自詡足夠瞭解我,只要發現一點點痕跡,就會認定這件事情與我無關。”說完以後,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叼進了嘴裡點燃。

“不過確實。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琴酒確實足夠瞭解我,瞭解我的行事風格。”

降谷零撇頭看了眼吞雲吐霧的月見裡螢,驚訝到:“你這麼討厭煙味兒,我以為你不會抽煙。”

“我是很討厭煙味兒,不過尼古丁很能讓人減緩壓力、頭腦清醒。你要來一支嗎?”

降谷零搖搖頭,分心伸手把月見裡螢把玩的煙盒和打火機抽走,塞進了自己的衣兜裡,說到:“我沒收了。小孩子不要抽煙,不然我就告訴hiro,讓他來教育你。回去還要跟萊伊講講,少在車上藏煙,免得威脅我國青少年的健康成長。”

“……我成年了,我今年已經二十了。”

“你別告訴我你是十八歲以後才學會抽煙的,我一個字都不信。況且我比你大六歲,你在我這裡確實是小孩子。”

月見裡螢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然後把煙灰撣落在車載煙灰缸裡,看向專心致志開車降谷零的側臉,被餘暉照出了一圈金光,讓那頭金發更加熠熠生輝。

“你們怎麼最近都這麼喜歡訓我?hiro這樣就算了,你和萩原還有松田怎麼也這樣?老朋友的默契嗎。”

“畢竟是同學。你見過伊達航班長了吧?”

“嗯哼。上次偷摸去看hiro的時候見過了,他看起來很魁梧,可兇了,不過他女朋友真的很漂亮。”

“班長已經調任到了搜查一課,以後也會給我們提供幫助,你要是遇到麻煩可以去找他幫忙。”

“我能遇上什麼麻煩?琴酒也不是他一個普通刑警能對付的吧?”

“我是說萩原和松田。你不是這段時間總說他們倆欺負你嗎,你去找班長,班長會幫你的。”

降谷零無語的看著吊兒郎當的月見裡螢,然後把車開進了不起眼的巷子裡,把月見裡螢驅逐下車:“行了行了,別賴在我這裡,我還有任務。你去找他們的時候注意點,小心有人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