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想到了那個擁抱過後回家的晚上。

那天回程的路上,諸伏景光一直都沒有放開過月見裡螢的手,兩個人是牽著手到家的。

為了第一時間得到幼馴染帶回策反成功的好訊息,降谷零一直都呆在客廳裡等兩人,直到看到兩個人牽手回來。

降谷零感覺自己的人生觀還是受到了一點沖擊。

“hiro!!你們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你不是要勸說月見裡嗎?”

“嗯。”

“嗯??什麼意思啊,hiro你不會用的是□□的辦法吧……雖然我覺得月見裡不是普通的小女孩,但是這樣對待未來的盟友也不太好吧。”

“沒有□□啦……zero你太誇張了,就是正常談話而已。況且我們不是本來就在假裝情侶嗎?”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

降谷零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被說服了,但是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太對。

“所以她同意了嗎?”

“應該算是同意了。”

“那就好。我本來還以為需要求助你哥哥呢,畢竟她也算是你哥哥看著長大的孩子。”

諸伏景光聽到這句話難得的不太開心。

不是因為哥哥,不是因為月見裡螢,只是因為自己好像認識她認識的太晚,失去了很多可以進一步瞭解她的機會。

不過沒關系,現在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哪怕她現在好像沒完全開竅。

諸伏景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對她動心的,可能是見色起意,可能是日久生情。

長野過後,並不是刻意為之,他會不自覺的開始關注她的事情和她的情緒。

看她開心,看她惱怒,看她冷漠。

他在決定當警察、以及成為警察的時候,都曾立下過誓言:他會盡他所能,去保護這個國家的每一個人民。

或許也是某一刻突然意識到,她曾是他誓言中想要保護的一員。

他總是在想,如果她的父母沒有去世,如果她沒有被送進孤兒院,如果當初他沒有去東京,而是跟哥哥留在長野認識了她……

他思考過太多種可能性,在這個過程中一次次重複的去關注她。

當一個人的視線和關注都不自覺的落在另一個人身上的時候,有些東西就已經悄悄改變了。

哪怕他的初衷並不是如此。

“不過,月見裡從小在組織長大,看了太多殘暴和冷血的事情,她未必沒有受到琴酒的影響。這樣的性格,她真的會徹底倒戈幫助我們嗎?”

“確實。人的潛在個性在成年以後幾乎是難以改變。不過,zero,我有個想法,這個想法也許不能改變月見裡的個性,但說不定會改變她的立場。”

“月見裡,我們晚上出去吧。”

“去哪兒?”

月見裡螢和諸伏景光兩個人各坐在沙發的兩端,聽到諸伏景光的邀請,月見裡螢抬頭看向另一頭的人。

“我們去見幾位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