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落在地上,月見裡螢回頭看向房間裡的那面落地鏡中的自己:

右肩上的傷口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潔的皮肉。

……

“怪物。”

“惡心。”

“小白鼠。”

“神跡。”

“藥。”

“最好的武器。”

月見裡螢面無表情的拎起椅子,朝著鏡子砸了過去——

鏡子瞬間四分五裂。

今天在杯戶購物廣場,遇到的蘇格蘭和波本的那位人精朋友。

以後如果不是必須,還是盡量不要碰面了。

他可能已經猜到了一些東西。

諸伏景光一個人坐在客廳裡,沒有開燈。太陽早就已經落山,客廳裡漆黑一片,只有手機發出的藍光略微照亮了他的臉。

降谷零出任務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如果不是對自己幼馴染的外貌足夠熟悉,降谷零在受到驚嚇的第一時間,就會給這張發光的臉獻上一記飛踢。

“喂喂喂,蘇格蘭你在幹嘛呀?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嚇人啊?”

在安全屋不方便叫真名,降谷零控制了一下自己的語言系統才把話說出口。

“波本,我有話要跟你說。你現在有空跟我出去一趟嗎?”

“當年救萩原的人有可能就是月見裡?”降谷零驚奇的挑眉,“今天月見裡跟你出去,願意搭手幫忙審問炸彈安裝點,救下松田已經是聞所未聞了。你現在告訴我,當年救了萩原的人也是她?這是不是有一點太……離奇了?”

諸伏景光也覺得這個故事實在是太過於離奇了,但是他完全笑不出來:“是真的。今天我們快離開的時候,萩原確實試探過她。一直到我和她回到安全屋,萩原把他的猜測全都以郵件資訊告訴了我。”

“但是這怎麼可能呢?當年那場爆炸,萩原穿著防護服都受了重傷,她怎麼可能毫發無損?”

兩個人雙雙沉默了。

這件事情太過讓人難以置信。

就算他們願意相信月見裡螢會救萩原研二的命,也難以相信她能在這麼大的爆炸裡能全身而退。

“我覺得萩原應該不會認錯人。”

降谷零率先拍板道:“hiro,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在酒吧聚會的時候,萩原說過,救他的人有一雙灰色的眼睛。

“現在特徵對上了,外貌也對上了,錯認的可能性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