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見裡螢這才遲鈍的回頭,發現自己的右肩上的衣服被鮮血沁濕了一塊,應該是剛剛爆炸的時候諸伏景光沒能完全擋住爆炸波。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殷紅的衣服,如果不湊近仔細看,很難看出來血肉模糊的皮肉和衣服的區別。

“我沒什麼大問題,你擔心你自己吧,你看看你的背……”

“你是傻子嗎?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

諸伏景光都沒想聽月見裡螢的話,急沖沖的打斷道,然後把蹲在地上裝蘑菇的月見裡螢拎了起來:“我們快點回去。”

“你自己受這麼重傷都不急,現在反而催我……”

“因為我知道自己受多重傷,心裡有數。你是個傻的,連疼也不會喊。”

諸伏景光拎著月見裡螢就打算往外走。

“哎哎哎,諸伏,這樣子薅女孩子的衣領子不太好吧。”

打完電話的萩原研二一身輕松,一回頭就看見了自己的老同學正在“欺負”剛剛幫了他們大忙的小姑娘。

“萩原,我們得趕緊回去了,她受傷了。樓下的警察散開一些了嗎?”

“散了一部分了,我現在也馬上要走了,得趕去米花中央醫院拆除第二枚炸彈。你們瞅著點時機,趁人不注意悄悄溜出去。

“至於地上這個家夥,等會兒會有人上來處理他。”

諸伏景光點點頭,說到:“辛苦了。今天遇見我們的事情,得麻煩你保密,不要透露給其他警察。尤其是她,千萬不要跟人提起。”

諸伏景光說完以後又看了眼一動不動的眼鏡男,輕輕踢了一腳以後低沉著聲音說到:“至於你,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管好自己的嘴巴,我可攔不住這個瘋女人第二次。”

看著兩個人準備離開的背影,萩原研二若有所思。

這個女孩子,他總感覺很眼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見過。

她自己說了自己不是警察,那就可能不是以前警校的同學或者同事。

大學同校,還是高中同校?

好像都不是,再往下自己也想不起來了。

根據諸伏現在的工作性質來說,能和他待在一起、還要求保密身份的女性,極有可能就是公安同事。

總不能是犯罪組織的成員吧?諸伏應該不會跟罪犯關系那麼好,雖然她的行為確實是……有點殘暴。

究竟是在哪裡見過?

模糊的記憶突然一瞬間回到了腦子裡。

在爆炸的火光中,那張一閃而過的面龐。

萩原研二不打算再折磨自己的大腦,快步跟了上去,出聲喊到:“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諸伏景光詫異的看了眼萩原研二,月見裡螢也跟著一起回了頭盯著他看。

月見裡螢:“你的搭訕方式很老套哦。”

“我是在講真的。我們見過吧,小姐?”

“沒見過。畢竟你這樣好看的警官,我看了一眼肯定就忘不掉了。”

“真的嗎?我就當你在誇獎我了。

“不過,你今天的隱形眼鏡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