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松田陣平拍了拍萩原研二的肩膀到:“今年我有去看過她。你現在出院了,你要是想我再陪你過去。”

萩原研二扯出一個勉強的笑,也不再作聲了。

“那麼,你當時有記住那個女孩子的長相或者什麼明顯的特徵嗎?如果能夠還原成畫像,說不定還能夠找到女孩的家人。”伊達航皺著眉問到。

萩原研二搖搖頭,說:“當時太慌亂了,根本沒有特別去留意她的長相,模糊記得她長的很漂亮,留著黑色的卷發。至於明顯的特徵……她的眼睛顏色很特別,在東亞人裡並不常見,是很淺的灰色,能第一眼就讓人注意到。”

淺灰色的眼睛。

諸伏景光和降谷零心頭一顫,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對方。

雖然覺得沒有這種可能性,但是一提到淺灰色的眼睛,他們都只能第一時間想起同一個人——

維德羅。

淺灰色眼睛這樣的特徵,這麼小的出現機率……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萩原研二是在兩年前受傷的,按時間推算那個時候他們剛剛進入組織,哪怕是兩人組行動以後,除開睡覺時間,維德羅也幾乎算得上是跟諸伏景光每時每刻近距離相處。

別說內髒被重傷,諸伏景光在她身上也從來沒有看到過疑似燒傷的痕跡,更何況維德羅很少會離開安全屋,就算是出門也都控制在一到兩天左右,最長的一次也就是四天。

就算當時萩原研二把她護在了懷裡,沒有防護服的情況下,一個大活人究竟能不能在爆炸波下活下來?就算僥倖存活,四天的時間,根本不夠、也不可能讓她完全把傷養好,再全無痕跡的回到安全屋。

想到這裡,兩個人又舒了一口氣。

不可能的。

維德羅在組織生活了這麼多年,是個危險的恐怖分子。一個這樣的人物,怎麼會豁出性命去救一個警察?

“零?景?你們在想什麼呢?怎麼不說話了?”松田陣平好奇的伸手在兩個人眼前晃了晃,不太理解兩個人怎麼突然就同時陷入了沉默的思考狀。

“啊,沒事兒,可能是前兩天太累了。”降谷零率先回過神來,沖著松田陣平回答到。

“大家的工作都不輕松,以後見面的機會就更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可能就殉職了吧。”諸伏景光低著頭悶悶道。

伊達航聽到這句話,對著諸伏景光的後腦勺就拍了一下。

“嘶,班長,好痛啊。”

“說什麼喪氣話呢?”伊達航皺眉,“要相信自己的運氣和能力,就算再過去五十年,我們也能再坐在一起喝酒的。”

“好了好了,都這個點了,我們結束吧,零和景還要再趕回去呢。”松田陣平伸了個懶腰,然後把服務生叫了過來結賬。

“今天這一頓算我的吧。”松田陣平說到,然後掏出了自己的錢包,“多少錢?”

“啊,不好意思先生,今天晚上的消費,樓上有位小姐已經替你們結賬了。”服務生面帶歉意的說。

“哈???”松田陣平掏錢的手一頓,頭上瞬間冒出三個問號。

萩原研二也是一愣,然後問:“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是第一次來,沒有別的認識的朋友。”

服務生翻了翻手裡的單子,困惑的說:“沒有啊,這一桌真的已經結過帳了。”然後只看見服務生往身後那一層更高的露臺邊上尋找了一圈,然後指著一個方向說:“就是那位小姐給你們結的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