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待下去就真的要引人注意了,月見裡螢推了推諸伏景光:“買的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

然後兩個人飛快的離開了這家超市。

“沒想到您還有這樣特別的愛好。”

月見裡螢都等不到開車回安全屋,剛一上車就把在超市買的零食拿出來了,坐在副駕駛座上就開始當自己的倉鼠精:“血口噴人,都說了是運動愛好者。”

“那您前兩天穿這件衣服的時候可沒有這些痕跡。”

看著笑眯眯的諸伏景光,月見裡螢越來越覺得他可能有精神分裂症,明明笑的溫柔,又一肚子壞水,說的話裡盡是軟刀子。

“別誣賴好人,我是誠信守法的好公民。”月見裡螢偏頭看向諸伏景光,天色已經暗了,路燈早早就已經開啟,明滅的光隔著玻璃打在諸伏景光秀氣的臉上,反倒襯得他像個無意掉進黑暗裡的神明。

“真是搞不懂,琴酒把你們搞來跟我待在一起,到底是為了監督你們還是懲罰我,為什麼自從我搬進來就總是遇上倒黴事。”

諸伏景光聽到了關鍵詞。

“搬進來?應該說是我們搬進來吧。”

“我之前可不住這兒,要不是為了帶你們我根本不會跟你們同處一個屋簷下。”

諸伏景光彎了彎他的貓眼,笑到:“那還是要感謝您,您是個盡職的上司,不然完全可以住在自己家裡讓我們多跑幾趟。”

“我在東京沒有房子,你們真要跑可能得跑的遠一點。”

聽到了意料之外的答案,諸伏景光饒有興致的挪了挪視線,看向副駕駛座上的某隻倉鼠精:“意思是您以前不在東京活動嗎?”

月見裡螢稍微把座位放平了一點,整個人癱在了椅背上:“出任務就到東京住酒店,沒任務就回家睡大覺。”

“您的房子在哪裡呢?橫濱?千葉?”

“綠川,相信我,你可能不太希望聽到我的答案。”月見裡螢緊緊盯著諸伏景光那個蓄著胡茬的下巴,嘴角繃得有些緊,看起來有點嚴肅。

諸伏景光心裡隱約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問出了口:“您先說說看,我再斟酌是不是我想聽的答案。”

“我住在長野。

“那裡是個好地方,風景秀麗。

“你應該也很喜歡那裡吧?

“綠川光。”

握住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微微用力,指尖微微發白,透露出了主人的緊張感,但是諸伏景光還是竭力控制住了自己臉上的每一寸肌肉,沒讓自己露出表情破綻。

手背上覆上了一隻有些蒼白的手,諸伏景光一愣,看向手的主人——

“別緊張,好好開車,我不想因為車禍英年早逝。”

月見裡螢輕輕捏了捏諸伏景光的左手背,感覺到青年的手格外纖長,手背上只能捏到青筋和骨頭,是一隻標準的成年男性的手掌。

看吧,都說了是你不想聽的答案。

“今晚我破例一次,綠川,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真假與否由你自己判斷。”月見裡螢收回了自己的手。

空氣凝滯了兩秒,然後月見裡螢聽見了諸伏景光的笑聲:“那請問,今晚維德羅小姐想吃什麼宵夜呢?”

嘖,是白切黑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