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嘖,他的血髒死了。”

月見裡螢萬分嫌棄的對著副駕駛上的鏡子擦拭著臉上的血漬,嘴裡還念念有詞:“煩死了,他的腦花不會嘣出來了吧?這麼臭還擦的幹淨嗎?”

諸伏景光本來在專心開車,聽到這裡終於沒忍住笑出聲了。

月見裡螢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然後道:“開去隔壁的3號街道。”

“我們去接安室嗎?”

“你不會現在才發現吧?”似乎是在發脾氣,月見裡螢“咚”的一聲合上了鏡蓋,沒好氣到。

諸伏景光搖搖頭,溫聲說:“本來沒反應過來,是到了飯店才反應過來的。”

月見裡螢點點頭就不再搭話了,低著頭看不清神色,兩根大拇指在手機鍵盤上按的飛快。

“是哪個?”

車停了,月見裡螢抬頭掃視一眼,用下巴指了指一個推著泔水桶的男人。

手刀落下,男人軟綿綿的倒在了地上,諸伏景光伸手敲了敲推車上的泔水桶蓋子。

蓋子被自裡而外的推開,降谷零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從裡面慢慢站起來,看著站在不遠處面露嫌棄的月見裡螢。

月見裡螢:“你別看我,你被戳了一針肌肉鬆弛劑,你不這樣出來,難道要我揹著你出來?你沒搞錯吧?”

一邊說著月見裡螢一邊又往後退了幾步:“你回去要是不洗澡,你就給我搬出去住。”

最後回到安全屋,降谷零在浴室裡整整耗費了兩個小時。

出浴室的時候降谷零還在疑神疑鬼:“綠川,你聞一下,我是不是還有味道?”

諸伏景光無可奈何的笑到:“真的沒有了,那個桶裡本來也沒有東西,是別的桶讓你沾上味道了,現在味道已經散了。”

赤井秀一比他們更早一步回到安全屋,現在正在給他的槍進行保養,聽著兩人的對話,沒忍住好奇心問了一句:“所以維德羅那輛兩人座的車,是怎麼把你們三個帶回來的?”

談到這個,降谷零的表情又變臭了。

諸伏景光忍著笑,安撫的拍了拍降谷零的肩膀:“後備箱。維德羅把他裝在後備箱裡帶回來的。”

赤井秀一還沒來得及嘲笑降谷零,就聽見樓梯上越來越近的髒話:

“琴酒你,,你是狗吧你?我的工作用得著你插手嗎?你是不是最近有點太悠閑了?”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的琴酒跟月見裡螢說了什麼,月見裡螢肉眼可見的更加暴躁了,又罵了幾句才結束通話電話。

月見裡螢下到最後一階樓梯,一抬頭就看見三雙眼睛盯著她看。

“別看了你們。安室,你這次任務失敗還讓我們去撈了你一次,琴酒很生氣。”頓了頓,月見裡螢又繼續說:“你最好調整好狀態,沒有下一次了——今晚的晚餐我要吃漢堡肉,你和綠川去買菜吧,從你卡裡扣,就當是懲罰了。”

剛剛逃出生天就被支使出門做事,降谷零感覺自己的好演技快要被維德羅作弄到破防了。

看到幼馴染露出真實的不爽,諸伏景光好笑的伸手給他捏了捏兩邊的肩頸:“zero,別氣了。”

“她是故意的。”降谷零沉聲到。

“我知道。看起來是琴酒指示的試探,按照你的身手,你應該是故意被抓的吧。”

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諸伏景光的語氣完全是篤定。

“嗯。畢竟不能把破綻露給琴酒,要是不完全按照維德羅給的情報行動,主動逃開了陷阱,那是自己把尾巴送到琴酒手上。就是這個維德羅,還是讓我琢磨不透。hiro,你那邊對於她有什麼進展嗎?”

難得有兩人私下交流的機會,降谷零抓緊機會跟諸伏景光開始交換情報。

“沒有——”諸伏景光頓了頓。

“你想到了什麼嗎?”降谷零敏銳的發現了幼馴染的遲疑。

“今天,在車上她閑聊的時候透露出來的。她說她沒有到考駕駛證的年紀,她可能真的是未成年,不過這條資訊可能沒有什麼用。”

“維德羅真的未成年啊??”降谷零眼睛都變圓了,“我原本是猜她透過易容或者什麼別的手法維持這個外貌,沒想到她的真實年齡真的……不過也不是完全沒用,至少在調查她的真實姓名和身份的時候,會更加輕松一點。”

兩個人一邊聊天一邊挑揀著食材,這個時候超市的電視傳來了報道聲:

“據本臺記者採訪,今天下午在4號街道發生了惡性事件,警方已經開展調查,請有相關線索的市民積極聯系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