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霍愛國目光特別敏銳,他在兩個人的身後看了一圈,視線在那些穿著便衣的人身上停頓了一下。

領頭的目光也很敏銳,直接看了過來,眯著眼睛,帶著審視。

霍愛國衝他友好的笑了笑,隨即轉過頭不再看。

到底是當過兵的,又是尖子兵,所以,一眼就能看出來跟在俞冉和陸煜景身後的這些便衣人員不簡單。

這邊,苗小鳳還在跟俞冉說著話,霍愛國也看向陸煜景,“陸工,你現在怎麼樣?家屬院的那些人都還好吧?”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霍愛國還從口袋裡拿了一盒煙出來,抽了一根遞給陸煜景,男人沒接,他也沒介意,直接把煙點燃了自己抽了一口。

煙霧繚繞的,霍愛國看著陸煜景身後的那些便衣特/種兵,整個人突然怔了怔,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煙也不抽了,直接扔到了地上,用腳將火星給捻滅,然後彎腰將煙撿了起來,扔到了垃圾桶裡。

回來了之後,霍愛國沉默了一點。

整個人的意氣風發似乎都消沉了一些。

跟陸煜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最後突然來了一句,“對了,前幾年我愛人跟你們寫過一封信,我看到地址是寄到家屬院的,收信人是俞醫生,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收到?”

正在跟苗小鳳聊天的俞冉一愣,下意識的看了過來。

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陸煜景停止了講話,看向俞冉,帶著詢問。

什麼時候收到信了?他怎麼沒聽她提過。

而且,她什麼時候跟苗小鳳扯上關係了?

苗小鳳也是整個人一驚,詫異的抬頭看向霍愛國。

幾個人的表情各異。

霍愛國眼神有些微妙,盯著他們的神情。

苗小鳳突然反應過來,勉強笑著道,“我當時是寫了一封信,當時是想寄給小姑子的,地址也是家屬院,結果,寫錯了,名字也成了俞冉,當時不是想著俞冉也跟我是一個村子裡的嗎?以前也見過,就想著要不要也給她寫封信敘敘舊,主要也是想了解一些你在家屬院的生活。”

“這一想就不注意把信的名字給寫錯了,本來應該寄給小姑子的信就寫成了俞冉的名字,後來反應過來就重新寫了一封,所以,我還沒給俞醫生寄過信。”

“主要也是知道俞醫生忙,不想太麻煩你。”

苗小鳳解釋著,還拍了拍身旁的霍愛國,讓他不要說太多。

笑的還有點尷尬,時不時去看俞冉的神色。

俞冉眯起眼睛,突然想起來了,她問霍愛國,“你們當時是在南方嗎?”

“對。”霍愛國也沒多想。

苗小鳳唇一抿,繼續笑著,“我當時跟我家這口子在南方打拼,那幾年正是忙碌的時候,也沒時間寫太多的信,沒有想到好不容易寫封信還寫錯了收件人,最後又浪費了一個信封。”

俞冉看著她緊張的拽緊了衣袖,突然笑道,“確實沒有收到什麼信,估計是霍同志記錯了,以後苗同志你要是想給我寫信儘管寫,我要是看到了肯定回,大家都認識幾十年了,也別見外。”

又說了幾句,苗小鳳打岔說有事,牽著霍愛國先走了。

俞冉眯眼看著,隨即突然輕笑出聲。

陸煜景好奇的看了她一眼,“怎麼了?怎麼感覺你心情那麼好?”

他也看向走遠的苗小鳳跟霍愛國兩個人,“總感覺你跟那個苗同志之間的氛圍有點奇怪。”

“至於霍同志,倒是沒有想到他現在經商了,竟然也學會抽菸了,果然,人真的很容易被環境同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