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冉正說的起勁,旁敲側擊的想告訴謝松,有人比他還要慘,但依然用自己的方式快樂的活著,想讓他燃起生的希望。

總覺得男人身上有點死氣沉沉的。

但一抬眼就看到了男人如墨一般的眼眸,讓俞冉一瞬有種錯覺,覺得他目光太過溫柔繾綣。

她眨了眨眼睛, 覺得自己看錯了,再看過去的時候,男人的目光漠然,她鬆了一口氣,果然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也講不下去了,直接道, “總之,世界上還有很多不幸的人, 但能活著就已經是極大的幸事, 他們都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好好活著,你也不能放棄才是。”

謝松聽了她的話,直接笑出聲,“還是第一次有人讓我跟別人比慘的。”

俞冉有點尷尬的撓了撓頭,不知道該說啥。

她倒也沒想讓謝松跟人比慘,就是想告訴他還有很多很慘的人現在還在努力的活著。

但怕越解釋越說不清,她乾脆就不說了,直接給謝松看病。

謝松身上的病很多,俞冉著重挑了幾個來對症下藥,“你應該每次下雨或者天稍微冷一點,骨頭就會疼,特別受折磨,你拿著單子去藥房拿藥吧,這藥是口服的,這藥是給你泡澡泡腳用的,比較溫和, 慢慢的應該能調養一二。”

俞冉把開的單子給他。

謝松拿著單子仔細的看。

都說久病成醫,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能看懂。

謝松看了一會兒認真的收了起來, “這藥單看著還不錯,今天謝謝你了。”

他每次全身骨頭疼起來的時候,就像是被人一根一根剔骨似的,疼得受不了,什麼都不想吃,連床都下不了。

這麼多年他也找過不少醫生,想著好歹緩解一下他的痛苦,不過,那些藥都沒有太大用處。

到後面他都疼習慣了,已經能夠面無表情的忍著,哪怕冷汗都把衣服浸溼了,他也能不發出一點聲音。

雖然俞冉的醫術高超,但謝松還是沒將這份藥單放在心上,裡面的好幾味藥別的醫生也開過,對他沒啥用。

不過畢竟是她的一片好意,謝松還是認真道謝。

見他拿著藥單離開,俞冉鬆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熱水就喝了一口,壓壓驚, 總覺得他身上的氣勢太強, 有些盛氣凌人了。

在醫院待了一會兒,俞冉把事情處理完又去了學校,她現在正在讀博,論文已經寫好了,正好又在首都,她就跟導師約好了今天把論文給他看。

俞冉的導師是一個很可愛的老醫生,對醫術有著很高的造詣,今年都七十多歲了,是被學校特意返聘過來的老教授。

一開始這教授還對俞冉橫眉冷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覺得俞冉年紀小,在學術上應該有嚴謹的態度,不應該仗著自己有幾分本事就跳級越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