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正月十五,霍寶珠就開學了,走之前看著俞冉還特別不捨。

說以後就只能她一個人抱著孩子來回坐火車了,都沒有人能陪她。

那可憐的模樣看的俞冉嘴角直抽。

直接推開了黏糊糊的霍寶珠,“你這搞的生離死別似的,不吉利,趕緊走吧,你家那口子在後面都等急了。”

霍寶珠的閨女安安還乖乖的跟在她爸身後,不捨得的盯著她媽。

但安安特別乖,沒有說什麼挽留她媽的話。

霍寶珠回頭看了一眼,見閨女眼巴巴的模樣,心裡一痛,“要不是安安還要上學,我真想帶著她一起去首都。”

一想到那麼小的閨女,要丟下她一個小孩子在這裡四年,霍寶珠心裡就特別不好受。

也幸好還有她婆婆還有男人照顧安安,不然她都不捨得走了。

“行了,你再堅持堅持,還有兩年就能解放了。”俞冉安慰她。

她知道丟下孩子一個人去外面上學的滋味,確實不好受,天天都想的要命。

可能是這次霍寶珠知道只有自己一個人去首都上大學,傷感了好一會兒才收住。

也幸好她媽跟她嫂子還陪著她,不然她估計會更難受,再怎麼說首都對於她來說也沒家屬院待著舒服,那邊雖然也呆了一年多了,但熟人還是不太多,交心的朋友更少。

霍寶珠走了沒兩天,陳月月也開學了,走之前還高興的跑過來找俞冉,說她媽同意了她去演戲,但前提是要讓她媽陪著。

反正王文新寒暑假都沒事,正好也擔心她,可以陪著她去拍戲。

等發現確實沒什麼事,後面陳月月就可以自己放手去演戲了。

王文新大概知道陳月月跟俞冉說了這些,無奈道,“我其實根本就不想讓她去演戲,雖然我這人比起其他人還算開明,但總覺得像電影裡演的那樣扭扭捏捏的,還抱來抱去的,哪裡是正經人家去演的?”

這個年代,很多人都對演員帶著固有的偏見。

覺得這不是正經職業。

哪怕王文新也不例外。

“但月月好不容易找到喜歡的事,俞冉,你知道嗎?她提到演戲的時候眼睛都是亮亮的,我不捨得打擊她,所以就答應了。”

隨即,王文新又笑了笑,“我現在就在心裡安慰自己,她演戲就跟文工團裡的小姑娘一樣,唱唱跳跳的,不然我都說服不了自己。”

本來王文新還覺得陳月月想要演戲,乾脆就進文工團,她在家屬院那麼多年,陳工大大小小也做過不少貢獻,況且,陳月月又是大學生,去求個人情也不難。

但陳月月不願意,一股腦兒的就想要去拍電影。

俞冉看她擔憂的模樣,笑了笑,安慰道,“嫂子,你也別太擔心,你想想以後月月要是演戲出名了,你能夠在電影院看到她,跟別人說這個誰誰是我閨女演的,那是多有面子的事啊,指不定別人怎麼羨慕呢。”

王文新聽笑了,皺著的眉頭舒展開,“可別,我可不求她這麼出名,只求著她能夠開開心心的就好。”

雖然這半年陳月月看起來對那件事釋懷了,但有時候還是怔怔的摸著自己的肚子發呆。

王文新都撞見了好幾次。

只是陳月月大概是怕他們當父母的擔憂,在他們面前每次都表現的若無其事的模樣。

甚至,陳陽陽這個當弟弟的至今都不知道他姐發生了啥事。

但經過了俞冉的開解,王文新確實是放鬆了不少。

最後走的時候都是眉眼帶笑的。

大學都開學了,臭臭這個小學生理所當然的也要開學了。

現在的小學只有五年,他現在都上四年級了,等這學期上完,小傢伙就要升到五年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