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陽光斑斕的午間時分。

看到坐在沙發邊曬著太陽的林意哼著小曲,顯然一幅心情頗佳的模樣,助理孫濘就問道:“林哥,有什麼事情值得這麼高興的?”

林意就將《櫻花草》即將發行的事兒告知於她。

孫濘聞言臉色大喜,在當初仙劍拍攝完成後林意以一張紙遞給劉萍言一首歌的行為她是知道的,其公司給自家藝人的音樂工作室打錢還是經過她的手,但錢到賬後她也就沒有繼續去關注。現在陡然得知這《櫻花草》發行在即,這無疑是對自家藝人聲名的又一次助長。對於圈裡人而言,這樣的名聲有道是:多多益善。

隨即她又是想到公司總導李國利在聚餐上所說的“灣島一十六屆金曲獎最佳新人詞曲人獎”這件事兒,那豈不是要錦上添花?難怪乎自家藝人會心情愉悅啊。

接下來的一週裡,劉萍言那邊時不時的會發來訊息告訴《櫻花草》的進展。

順道的,在將要出發啟程前往灣島的前夜,林意也告訴了她自己大機率要前往灣島的行程。

灣島,福茂唱片的公司裡,看到手機裡冒出了小林老師將來灣島的訊息後,劉萍言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重新定睛一看,卻是發現自己並沒看錯。

劉萍言手指噼啪著,確認般的發出訊息。

林意給予肯定的一刻,呀——一聲歡呼,在姑娘家的房間裡轟隆而起。

組合裡年紀大上一些、日常充當一個姐姐角色的曾紫喬連忙衝進來,這組合新曲《櫻花草》發行在即,可不能出什麼意外,於是看向劉萍言時急忙問:“發生了什麼事?”

劉姑娘跳起來,將手裡握著的手機舉到搭檔面前,歡樂雀躍的說:“你看!”

曾紫喬定睛一看:“呀!林老師要過來啦!”

是同樣的驚訝。

於是雙方約定:抵達桃園後,劉姑娘要請東道......

等到一月三十一號。

得益於兩岸簽證方面的貫通性,又有公司在其中助力,林意基本就沒費事兒的以旅客身份拿到灣島那邊的旅遊簽證。

當天,林意、孫濘和隨行的保鏢三個人,踏上了從滬都虹橋前往灣島桃園的灰機。

倒底還不是直飛開通的年代,這一路飛過去,航線是個折線。三人是要從港島繞個圈,然後從那裡飛往桃園。算上中途轉機和等候時間算在內,是一共花了六個小時。

從桃園機場出來後,天色已經是黑了,三個人就在機場出口處叫了一輛前往附近酒店的計程車。

夜色之下的灣島,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燈火璀璨。一路計程車行駛,透過窗戶,只能依稀看到有幾棟大樓亮著彩燈,其他都黑乎乎的矗立在夜色中。

路燈有些也不亮,螢火似的籠罩了一小叢樹冠,經過紅綠燈路口時,時而可以看到有機車黨轟鳴著發動機、炸街行駛而過,呼啦一下風冽冽的從黑夜裡出現,又消失在遠方的黑夜裡。

往往這時候,計程車司機會用當地土話罵上一句。

雖然聽不懂,但根植的同一文化根源大概能猜出是:撲街咋不摔死!

抵達下榻酒店時,已經是很晚了。三個人付完車費,就在酒店小哥引領下完成登記入住手續,這匆匆洗漱後,各自倒頭睡下。旅程的疲憊讓人並無認床,很快就進入夢鄉......

寶島在東方,清早的第一縷光來得比大陸要早許多。

當林意被室內逐漸發亮的天然光線喚醒之時,揉著眼睛看了一眼手裡,不過才是七點,整個人也就才睡了五小時。

想要倒頭繼續睡,但卻也是睡不著了。

床上支稜了一會兒,林老師啪一下無奈下床。

嘩啦!

落地的窗簾被呼啦一下拉開。

眼皮底下入目的,全是他鄉的陌生景象,也是與滬都截然不同的清晨景象:高樓零星矗立在大地之上,而這些數得過來的大樓建築之下,是各種高低不同的居民樓,樓下掛著或橫或豎著的琳琅滿目廣告牌。這一樓窗戶的棚子往外一支稜,一個店鋪就在新的一天裡開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