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符乃不緣司珍寶,是此次往池州來掌司特意贈給我的。如今用它做陣眼,你我再以血為祭,可保蠱雕就此沉睡不醒,此地亦隱於山水五行之外,不為外人所覺。”

她斜眼看向尺廓:“你也不願兇獸再次現世殘害無辜百姓的吧?”

尺廓癟了癟嘴,面上皆是澀意:“不願是不願,可你是主陣人,你的血不就夠了嗎?”

蕭令姜搖了搖頭:“不一樣。你我一同設陣,自是共同以血為祭最佳。且黃父鬼的血舉世難尋,以此為祭,這陣法便萬無一失了。”

尺廓覺得,自己作為一隻不大受世人歡迎的黃父鬼,卻被蕭令姜這個人類用道德給綁架了。

他無從辯駁,只能忍著痛眼睜睜地看著蕭令姜依樣將他的血浸入鎮魂符之中。

等到她取完血,他覺得自己整隻鬼都要被掏空了。

蕭令姜手上變幻,鎮魂牌上便勾勒出帶著血色的繁麗流光來。

她伸手一握,符牌便回到了她的手中。

蕭令姜深吸一口氣,一個縱身便躍入潭中,朝著蠱雕的沉眠之處游去。

等到她沉到潭底,蕭令姜捏訣勾勒出一道符籙,而後手上一揚,符籙猛然一閃,照亮了大半的潭底。

她微微眯著眼,順勢將潭底的地勢觀察了一番,然後又在此加固了一層鎮獸陣法。

緊接著,她丟擲鎮魂牌,捏訣結印,那符牌便緩緩沉入泥底不見了蹤跡。

隨著蕭令姜合印收手,潭底潭周的陣法微光一亮,而後便歸於沉寂。

自此後,這蠱雕便鎮壓於此了,隱於五行之外了。

她示意尺廓,兩人便向水面游去。

等到蕭令姜與尺廓二人出了山谷之時,天已經矇矇亮了。

他們一面走一面將來時的蹤跡隱去,等到出了此地山澤,又往東面行了十數里,他們這才碰著尋來的賀崢等人。

“公主,你沒事吧!”賀崢急切問道。

那蠱雕一路狂奔,卻是悶頭亂竄,先前還略微有蹤跡可尋,可到後頭卻愈發繞亂,讓人尋不著方向了。

蕭令姜自然知曉他們久尋不到的緣由,她擺擺手道:“無事,我們回吧。”

“那兇獸……”一旁有玄士問道。

蕭令姜淡淡道:“已經解決了,諸位放心,此獸不會再出來禍害百姓了。”

至於怎麼解決的,她卻沒有說。

那玄士還想再問,卻被賀崢打斷了話語。

“如此屬下等人也便放心了。屬下觀公主氣色不好,可是方才受了傷?我們快快回去吧!”說著,他已經翻身下馬,將自己的坐騎讓給了蕭令姜,自己與他人共騎一匹往城中方向去。

那玄士見狀也只好跟了上去。

池州周遭的玄門昨日聽聞訊息後,已經派出了玄士相助,或守護百姓或救扶傷者。蕭令姜一路走來時,還能看到那些玄士們在村落中忙活的身影。

兇獸已經解決,可一路走來,它給百姓們帶來的傷害卻讓人心情愈發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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