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拎過桌上茶壺,給自己倒上一杯水,頭一仰,就全部下了肚。

尺廓先前化作銀生少城主的那名心腹,卯足了氣力才讓銀生城主倒了個大黴。

而後,銀生郡主說要率領大軍回去,他自然也要跟著走。

且在半道上,幹出了換藥謀害銀生城主的勾當,被銀生城主身邊的近侍撞了個正著。

這下人贓並獲,可還能推得了?

他們當即就將人壓到了銀生郡主還有軍中諸位將領面前。

銀生郡主自然是大吃一驚,只道這人是奉少城主之命,來同城主稟事的。

想到城主就是這人出現之後,才出了意外,眾人不得不懷疑其真正目的。

那人見自己已然無可辯駁,擊傷押解著他的人,就挾持了銀生郡主,讓人放他離開。

城主病重昏迷,執吳將軍也沒了,要是再失了郡主,那可是要真正一團糟了。

好歹,先前收服鎮壓那些村寨部落時,他們不少人都曾跟著郡主並肩作戰過。

眾人沒有法子,只好暫且讓步,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唯恐他傷了人。

可那人實在狡猾,竟然在即將脫身之時,就要取銀生郡主性命。

幸而她及時避開,又借銀蛇脫了他的掌控,眾人這才一起將這人拿下。

不成想,打鬥之間,那人身上竟然掉下一封密信,乃是姚州都督韓正寫給少城主拓也的。

只道,此戰兩人合作甚是愉快,等到姚州之圍解除,定然會再奉上厚禮,恭賀拓也登上城主之位。

眾人頓時譁然,合著先前種種,竟是少城主與姚州都督合謀而成?

一個除了城主,便能安然無憂地登上城主之位。

畢竟城主如今正是春秋鼎盛之時,少城主拓也想上位,少說還要再等十來年。

另一個呢,則趁機逼退銀生大軍,為姚州謀得喘息之隙。

眾人心思頓時紛繁起來。

而執吳手下的將領,則是憤慨沖天:“將軍若是因奸人算計喪命,吾等必然誓死為他討回公道!”

銀生郡主花了好大的氣力,才將人安撫下來。

到了夜間,尺廓才從被關押的地方,偷偷溜了出來,將真正的拓也心腹替換了進去。

事情是尺廓頂著他的樣貌做的,他屆時便是開口道自己無辜,也是枉然。

這口黑鍋,只能給他還有那少城主拓也背。

拓也當時派出心腹跟蹤銀生郡主時,怕是無論如何都料想不到,事情竟會變成當下這番境遇。

“這遭辛苦你了。”賀令姜笑眯眯地又為他倒了一盞茶。

銀生郡主的事情,到此也算告了段落。

銀生城主昏迷,將軍執吳已死,這兩萬餘大軍也到了她手中,便是少城主拓也那處,她也設計了一口大鍋落到他頭上。

這般好的機會,銀生郡主若是還抓不住,那真是枉費了她自己這麼多年跟著銀生城主出生入死,收服部落的那些手段。

尺廓揚起下巴,接過賀令姜遞來的茶水:“你教給我,讓我給銀生郡主解咒的法子,也是糊弄人的吧?”

“我瞧著,她可沒中什麼縛魂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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