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缽盂真的是法海給的,那這蛤蟆定然是法海頗為重要的一個棋子,自己雖未見過真人版的法海,但總隱隱有種感覺,法海已經注意到了自己……

這種注意,當然不是欣賞。

說完這話,還沒等蛤蟆反應過來,周午又道:“當然,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嘛!將來是將來,現在我就有個小忙需要你幫一下。”

蛤蟆微微一愣,而後回過神來,“缽盂是那位大師所留,留下後我就能自然而然的使用,但其他人或妖,卻是不行。至於我為什麼能用,其實我也不知道。”

周午點點頭,沒再多問。

這樣問是問不出來的,對方又不是傻子。

只能是說等處理完杜鵑的事情,等蛤蟆的執念被淨化後,自己再給這妖物來一場嚴刑逼供,到時就不信他真的不知道這缽盂的使用法門。

“那和尚沒自報家門嗎?”,下山之後,周午又問道。

蛤蟆稍稍回想了會兒,答道:“法海,對,他是叫法海……然後,他還說自己有個弟子叫淨軒。”

淨軒?

周午心頭疑惑,“他介紹自己弟子幹嘛?撮合你兩認識?”

“我當時也好奇……”,蛤蟆精嘀咕道:“因為他說完弟子的名字後,就沒再多說了。”

所以法海這個老銀幣到底是想要幹嘛?

還有就是……這法海只需一指點出,就能傳給蛤蟆精一招空遁法門,用來逃命。

足見其實力段位,已經到了不可想象的高深層次。

甚至是……比自己前世所看動漫電影青蛇劫起中的法海,來得更高!

由此推斷,這個法海肯定不是剛剛出道沒多久的法海,而是極有可能……來自於未來!

恐怖如斯!

這個四字成語,已經被周午用的爛熟一坨。

不知道法海來這個幹嘛,但肯定不是旅遊……

一路七想八想,偶爾在和蛤蟆精閒聊幾句,沒用多久,便返回到了長安城外。

進了魚龍幫據點後,蛤蟆精早已幻化作人形,和杜鵑一陣相顧無言。

蛤蟆精的面龐逐漸扭曲,鼻息加重,似乎憤怒到了極致,可當視線落在杜鵑臉上那道長長的傷疤上時,卻又化作柔和,還帶著幾分憐惜。

杜鵑終於開口了,哽咽著說了聲:“對不起。”

而後突然爆發出她的全部力氣,從一個魚龍幫小弟手中,奪過了佩刀,便要朝著自己的脖頸劃去。

周午無動於衷,看向蛤蟆精。

蛤蟆精到底是有些道行,情急下手臂陡然邊長,將杜鵑手裡的長刀拍落在地。

他怔怔然的唸叨了句:“你還活著……那就很好。”

說罷,轉身離去。

杜鵑神情一滯,隨之向前邁了一步,伸手去抓的同時,似乎要準備追去。

可當她邁第二步的時候,卻忍不住用粗糙的手掌,摸了下自己臉上的……那道傷疤,而後生生停下了步伐。

蛤蟆精似有所察,腳步亦是一頓,但並未回頭,再度向前,不消片刻,便沒了蹤影。

同一時間,周午忽感一股純淨能量在體內蔓延開來,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彷彿每一個細胞都在緩緩張開。

等這能量滋養完畢,周午有種感覺,自己比以前,又強悍了一些。

這蛤蟆精的執念所帶來的能量,要遠遠超過那個……其媳婦總喜歡和隔壁老王睡覺的漢子所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