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鶴本打算暗吞白蛇蛇元,後來把機緣送給了這女道姑,但不管最終是他們哪一個拿好處,那肯定都是不想讓太陰真君知道的。

而現在對方剛一說話,就不分青紅皂白的,把自己定性為刺客同夥,所為的,就是名正言順的殺了自己,避免他們偷腥的事洩露,避免被太陰真君知曉。

簡而言之,就是滅口。

似乎是擔心白蛇被河流衝的太遠,又不覺得周午能逃出自己手掌心,女道姑見周午未予回覆,也不再說話,縱身一躍,就輕飄飄的落在了那河水之上。

法力御空,確實比內力支撐的輕功牛逼啊……周午不由在心裡感慨了句。

隨之沒有任何猶豫的,整個身子也斜著離地而起,如同一個炮彈般,轟射向那女道姑。

在周午看來,對方的法力御空雖然瀟灑,但遠沒達到明妃隨意展現的那種,舉重若輕的程度。

因此他乾脆選擇先下手為強。

在此過程中,周午還沒忘記給自己貼了一張輕身符。

有此符篆加成,他的速度已然快到了一種,連自己都驚駭的程度。

感到勁風從身後襲來,女道姑面色大變,她其實也並非對周午完全沒有防備,時刻散著法力護體,護體法力外溢,會先一步察覺到危險。

這就是之前太陰真君可以無懼白蛇偷襲的原因。

這樣之下,女道姑就有了一定的準備時間,她倒也是了得,危急關頭身體急轉,沒被周午的黑刃刺中要害,但卻在胳膊上被擦了一道,鮮血橫流。

這一刀,已經衝破了他的護身法力。

顧不上自己的傷勢,一個“疾”字出口時,女道姑已閃電般飄開兩丈,而後順手將白蛇拋落到岸邊,緊跟著便有一個小小的紙人在其身前浮現。

紙人迎風而漲大,變得如同嬰孩大小,疏忽間就到了周午近前,腦袋如同氣球般瞬間膨脹變大,大到足有兩尺直徑,帶著猙獰的邪笑,張開血盆大口,就對著周午當天咬下。

這特麼什麼鬼東西……

周午無法滯空,水面作戰明顯對自己不利,因此趁著對方方才逃避的時候,就已經落回岸邊。

此刻身子還沒站定,就見那詭異紙人襲來,那紙人腦袋太大,且張嘴吞噬間,隱隱帶著股吸力,就算自己足夠敏捷,暫時也避無可避,因此乾脆心下一橫,收刃舉拳,朝著那紙人的額頭轟去。

見此,女道姑面容上浮現出幾分不屑,她這寶貝,看起來是紙人,但論堅硬和韌性,還要超過尋常武器,普通妖物靠蠻力都休想傷之,更何況是周午這樣的一個人。

周午這一拳,本就沒打算保留力道,反正只要殺了這女道姑,也沒人知曉自己的真正實力。

再者,他有種感覺,自己現下全力轟擊的速度,還有力道,似乎還要超過當初對戰蛤蟆精的時候。

所以是體內封存的力量,被釋放出了一些嗎?

拳頭和紙人怦然相撞,然後那女道姑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

紙人的腦袋,居然如同西瓜一般碎裂開來,還出了巨大的轟鳴爆響!

“我的紙嬰!”,女道姑發出聲歇斯底里的嘶吼,極致的憤怒下,瘋狂掐訣,然後便又有小小的紙人飛射而出。

但這些不過都是普通紙人,不會變大,速度也不快,就像是一隻只兇殘的小鳥,齜牙咧嘴的要衝上去啃噬周午。

周午幾個閃落就避開這堆小紙人,順手還用黑刃斬了幾隻,快到女道姑近前時,速度陡然間進一步加快。

那女道姑正要掐訣,再做施法,指訣還沒完成,就被周午的黑刃給刺了個透心涼。

“這些修道者確實手段詭異,若是普通武者碰到,確實沒什麼還手之力……”,周午心裡邊做了個總結,單手提著女道姑,右手持著黑刃,又在其身上狠狠捅了幾下,確認其死的不能再死了,這才丟到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