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個拙劣的模仿者。

曲溪卻像是看不到他的厭惡一樣,笑意盈盈的停在了離白澈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白少不好奇她去哪了嗎?”

慢悠悠的語調散漫怠懶,合著那眉梢上的狡黠,再一次觸碰到了白澈的逆鱗。

他眼神漠然的看著曲溪,忽然開口:“殺了他。”

在尾音才落地的時候,數十顆無形的粒子彈從曲溪的四面八方而來。

身為公爵之子,身邊又怎麼可能會少了保護呢。

可曲溪卻絲毫不害怕,甚至嘴角的弧度都沒有改變一下。

他就站在那兒,粒子彈卻憑空穿過他的身體,射向了旁邊的巨樹。

強大的力量甚至將他周圍的巨樹都給攔腰折斷,可曲溪依舊一點事情都沒有。

白澈眼眸中的情緒深了一些。

“白少還是快抓緊時間去找人吧,不然……”

曲溪的笑意古怪了一些,“不然她可能床都下不了了。”

白澈的瞳孔在那一瞬間死死的縮緊,連呼吸都重了不少。

幾乎是眨眼之間,他便來到了曲溪的身邊,啞著嗓音一字一句的問:“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曲溪笑笑,“那可得去問問你們那憐憫聖潔的神明瞭。”

白澈指尖抖得厲害,連出口的語調都帶著顫意,“她在哪?”

曲溪輕笑一聲,右手小心翼翼的把玩著那朵荷花,靠近白澈的耳邊輕輕說道:“去神殿找楚源吧,你會知道你想要知道的一切的。”

“當然。”曲溪溫雅之下全都是惡意,他道:“如果你有其他想法,那便再來這兒吧。”

曲溪身影一點點消失,帶笑的語調也逐漸飄渺。

他對白澈說:“我會送你去見她的。”

遠在另一個空間的陶燃對此一無所知,原本她以為路威希爾已經夠黏人的了。

結果沒想到,經歷過一次生死離別的沈殊墨更是過分。

而且只要陶燃稱呼不對,無論在什麼地方,他都會拉著她吻上許久。

一直到她喊出“老公”為止。

若只是一個稱呼,陶燃還不會那麼抗拒。

主要是因為每當“老公”這個稱謂才出的時候,沈殊墨都會極其興奮。

興奮的後果就是陶燃又會被撈回臥室。

長風微微,一室春色。

隔日天還未亮時,陶燃脊背後面的胸膛像是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還以為是沈殊墨又做噩夢了。

是以眼都沒睜,翻身過來就縮排他的懷中,手伸到他背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

嘴裡面還咕噥著:“不怕不怕哈,我在這裡……”

微啞的聲音因為睏倦而顯得軟乎乎的,一呼一吸都像是羽毛一樣撩進了褚浮筠的心頭上。

他甚至動都不敢動一下,生怕面前的場景只是一場幻夢。

面前的人兒即使和他的阿九相貌不同,那靈魂卻是一模一樣的。

這是他的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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