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長清還是死守到了三十萬大軍的到來。

他風風火火的處理了一堆事情,便急急的往著宮中趕。

雖然陶燃周圍被他裡一層外一層的護了起來,可他還是擔心。

燕長清不傻,就趙嫻那種蠢貨怎麼可能發動宮變。

唯一的可能,便是林白意拿她做了藉口。

在叛亂才起的時候他便讓人去尋林白意的訊息。

但奈何一直沒有回覆。

在快挨近乾清殿的時候,不知道為何,燕長清的心臟跳得越來越快。

到了最後,他按捺不住焦躁直接跑了起來。

只是在看清雪地之中相擁的二人之時,他猛得停住了步伐。

天色已經不早了,先前的風雪此時已經逐漸停歇。

偌大的天地之中,陶燃全身雪白,懷中抱著沒有生息的林白意,坐在雪地之中一動不動。

她像是感受不到冷一樣,垂著的長睫沾染上了白雪也不見有絲毫動搖。

燕長清心中酸澀難忍,嫉妒得快要發瘋。

可是下一秒便想到了太醫的叮囑。

他們說陶燃必須好好調養,不然也就是這幾年的時間了。

那一瞬間,燕長清的心臟像是被冷水浸泡住了一般。

她坐在這裡多久了?一天嗎?

臉色瞬間蒼白下去,滔天的怒意幾乎快摧毀了他的理智。

他目眥欲裂的吼著:“其他宮人呢?!死完了嗎?為什麼不把陛下護送回去?!”

燕長清暴怒的模樣過於可怕了,像是下一秒就要讓那些失責的宮人血濺當場一般。

一群太監宮女被嚇得兩股戰戰。

跪在地上解釋道:“太子殿下恕罪,陛下不許奴婢靠近,奴婢也別無他法啊。”

燕長清的指骨蜷縮了之後又強制伸展開來,他狠狠壓著心中的暴戾。

看著坐在雪地之中始終沒有抬頭看他一眼的人,他扯了扯嘴角。

跪在她旁邊輕聲哄道:“陛下,我們回去好不好。”

陶燃像是所有生機都被抽取殆盡一般,始終沒有什麼反應。

燕長清眼中的情緒崩塌了一瞬間。

為什麼總是別人!

就算是所有人都死了都不想看自己一眼嗎?!

燕長清下頜繃得極緊,他壓平嘴角,忽然彎腰強制將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