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彎腰靠近他,嗤笑道:“當初和姚心裡應外合讓我的父親死在戰場上的時候,你自以為的愛在哪裡呢?”

曲溪的瞳孔顫動了一下,眸底的情緒劇烈而又掙扎。

陶燃不在意,她知道現在無法殺死曲溪,但卻可以讓他在這個世界的軀體死無葬身之地。

散漫的勾了勾唇角,她將匕首塞進曲溪手中。

他似乎猜到了她要幹什麼,瞳孔急急縮起,顫抖得厲害。

喉嚨裡面擠出了幾道破碎無意義的低吼,眸底的祈求逐漸一點點逸散開來。

可陶燃像是沒看到一樣,一點點帶著那匕首移向自己的心臟處。

“你不是要和神明作對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噗呲。”

刀尖刺破血肉,鮮血瞬間就濡溼了陶燃的衣裳。

可她依舊在笑。

在痛意的逼迫之下,她眼裡面的瘋狂一點點掙扎而出。

“你現在無法離開這具身體吧,不要著急,你只要吊著一口氣,你就得永遠留在這個世界。”

“呲!”刀刃進得更多了。

曲溪眼睛掙得通紅,從喉嚨裡面艱難的掙扎出一個含糊不清的字眼:“不……”

鮮血順著匕首流到了曲溪的手上,陶燃看了便輕笑了出來。

“曲溪,我真後悔當初把你撿回去。”

“不……”

大滴大滴的淚珠從沾滿血絲的眼中滾出來,水意堆積在眼尾的時候,像是血淚一般。

可陶燃沒有絲毫憐憫。

她將桌上的茶杯掃在地上,發出了一陣刺耳的聲音。

“來人!救駕!”陶燃臉色蒼白至極,出口的嗓音都有些顫。

守在外面的侍衛第一時間便衝了進來,看見陶燃胸口插著的匕首之後驚駭得大喊:“太醫!快去叫太醫!”

燕長清先前聽聞陶燃單獨召見了冉柏文,心中酸澀,又怒又氣,當即丟下一眾大臣便往著興慶殿而來。

不過才挨近了一些,便看見一眾錦衣衛嚴正以待,還有人大呼叫太醫。

那一瞬間,燕長清心臟似乎都跳到了嗓子眼,眼前一陣陣發黑,幾乎是狂奔向了興慶殿。

推開人群,在見到裡面的那一幕之後他幾乎目眥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