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表裡不一的小白臉有哪裡好了,看起來走一步就喘三步的男人能有他靠譜嗎?

燕銘越想越氣,整個人都像是在冒著黑色怨氣一樣直愣愣地站到早朝結束。

他的官職並沒有什麼改變,依舊是長勝大將軍。

作為一個武將,其實他不用來參與早朝的。

但這幾日回去之後滿腦子都是那日長路盡頭走過來的皇帝,連睡夢都是一片不可言喻。

他從前所有的精力都花費在了演武場上,回來倒頭就睡。

哪裡有早上起來溼了床鋪的經歷。

那幾天燕銘身邊的小斯就覺得很奇怪,自家將軍不知道為何,每天早上都要氣惱得燒被子,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偏偏蹲在火堆面前的時候,又會紅著臉發呆,神遊天外,不消一會兒又粗暴的揉揉臉甩甩腦袋,兀自生氣著。

還會嘀嘀咕咕的說這些什麼,明顯就是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

那小斯還想著,不知道是哪家小姐有那個福氣,能夠讓燕都貴女都夢寐以求的男人如此掛念著。

恐怕給那小斯十個膽子也想不到,他家將軍心心念唸的,是龍椅上坐著的那位。

朝會散去,走了一段路的燕銘如何都咽不下心中的那口氣。

憑什麼燕詢就可以讓她另眼相待啊!他也可以啊!

她想要天上的月亮他都可以摘來給她,為什麼就他不可以呢?

思來想去,燕銘覺得,肯定是她不夠了解自己。

他該主動一些的。

這般想著,他腳尖一轉,逆著人群光明正大的朝著興慶殿而去。

其中幾個官員看到了之後,暫且放下了對於變法的擔憂,壓低聲音和旁邊的同僚道:“首輔大人剛剛是不是也往興慶殿去了啊?”

“好像是有這回事。”

“他們兄弟兩怎麼回事,怎麼一個二個都往著那人身邊湊啊?”

“嘖,十五座城換來的女人,你以為是吃閒飯的?”

這話剛落,一個留著山羊鬍的小老頭便低低呵斥了一聲:“諸位是忘記了內閣學士的那件事了嗎?”

這話一出,兩人面色瞬間蒼白,一句話不敢說地低頭快步離開了這裡。

跟在後面的冉柏文笑意悠悠,意味深長的看著這一幕。

……

另一邊,燕銘長腿越跨越快,沒花多少時間就到了興慶殿之前。

一個守在外面的老太監看到了之後,微微弓著腰笑意盈盈的過來朝著他行了一禮:“將軍安好。”

燕銘隨意地擺擺手,視線一直黏在興慶殿的殿門上,“我要見陛下。”

“將軍來得不巧,首輔大人正在裡面和陛下商討變法事宜呢,特地吩咐奴婢不要讓其他人打擾。”

聽到燕詢在裡面,燕銘心中的躁怒更甚了。

他繃緊著下頜,寒著聲音一字一句道:“我有要事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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