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語調落下,聞以安忽然偏頭看向陶燃,眼裡面的黑霧瘋狂而詭譎,可偏偏他依舊笑得矜貴而斯文。

“霜霜,他好沒有禮貌啊,我割了他的舌頭好不好?”

陸潮清:“!!!”

陶燃:“……聞先生,現在是法治社會。”

“那我把他送進去,再割了他的舌頭好不好。”

陸潮清:“?!!”

陶燃:“……第一,任何越過法律的行徑都是罪惡的。”

“第二,聞先生,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麻煩你了。”

這話落下,聞以安的笑容收斂了一些,眼尾氤氳上幾分晦暗,卻還是禮貌的點了點頭。

“抱歉,是我逾矩了。”

陶燃沒什麼表示,彎腰拿起了桌子上的那份合同。

那邊的陸潮清狼狽不已,一身得體的西裝現如今腹部橫梗著一大個腳印,捂著肚子臉色蒼白的坐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旁邊的沈小小哭得梨花帶雨,除了添亂什麼都不會做。

陶燃倒是好奇了,蠢笨成這樣的人最後到底是怎麼把女主給逼死的呢?

毫不掩飾自己的嘲諷,她拿著那份合同走到兩人面前。

“撕啦!”紙張撕裂的聲音在一片安靜之中尤為明顯。

陶燃微微垂眸,在陸潮清和沈小小的目光下,慢條斯理的一點點將手中價值上百萬的合同撕得乾乾淨淨。

“陸潮清,路邊的狗給個包子還會搖尾乞憐一下,倒是你,大魚大肉餵了那麼久,最後倒是說咬就咬。”

她微微笑了一下,眉眼之上的霜寒帶著與生俱來的驕傲,冷豔得幾乎像是落了新雪的玫瑰。

聞以安痴痴地看著,灼熱的視線一寸一寸的舔舐過陶燃裸露在外的肌膚。

微微眯起來的眼角氤氳起嫣紅,襯得眼中那份因為渴望而瀰漫起來的水光越發的色氣起來。

“你……”陸潮清氣極,想要說話卻又因為挺直了脊背而牽扯到了傷口,一瞬間又疼得齜牙咧嘴起來。

蓄起來的氣勢瞬間就潰散得乾乾淨淨。

陶燃好心情地扯了扯嘴角,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不聽話的狗我是不會要的。”

她目光飄在一邊的沈小小身上,“既然你們兩個這麼配,那我也不好意思棒打鴛鴦。”

“只是啊,陸潮清,你可要千萬千萬好好守住你現在的東西。”

“不然……”陶燃微微彎腰,壓著眼睫一字一句道:“若是我有機會反撲,我會把你撕得渣都不剩的。”

陸潮清瞳孔驟然一縮,下意識的後縮了一瞬,反應過來之後又羞又惱,惡狠狠地盯著陶燃。

“呵。”她輕笑了一聲,猛地直起身來把手中捏著的碎紙砸在陸潮清臉上,帶著從來沒有折損過的驕傲高高在上地說道:“終有一天。”

“陸潮清,終有一天我會叫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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