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郊,朝陽科技產業園。

與市中心那些嶄新氣派的科技大廈不同,這裡的建築大多顯得有些老舊,牆皮剝落,綠化也疏於打理,透著一股蕭條的氣息。顯然,隨著城市的發展,這裡已經逐漸被新興的產業中心所取代。

當一輛線條流暢、充滿未來感的黑色蘭博基尼SVJ,帶著低沉的引擎轟鳴聲,緩緩駛入這個略顯破敗的園區時,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門口昏昏欲睡的保安猛地挺直了腰板,瞪大了眼睛,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園區裡偶爾也會有老闆開著不錯的車進來,但像蘭博基尼SVJ這種千萬級別的頂級超跑,絕對是第一次出現!

一些在樓下抽菸休息的其他公司員工,也紛紛側目,好奇地打量著這輛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不速之客”。

“臥槽!蘭博基尼啊!還是大牛!”

“SVJ!這得一千多萬吧?誰這麼有錢?”

“來咱們這破園區幹嘛?視察工作?還是……走錯路了?”

在眾人的議論紛紛中,SVJ在一棟看起來尤其不起眼的矮舊辦公樓前停了下來。這棟樓的外牆上,甚至還能看到模糊的塗鴉。

車門向上開啟,一身傑尼亞休閒西裝、氣質卓然的林凡,從車上走了下來。

他抬頭看了一眼樓上那塊幾乎快要掉下來的、寫著“星塵科技有限公司”的招牌,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比想象中還要……落魄。

無視了周圍那些驚奇、探究的目光,林凡徑直走進了辦公樓。

一樓大廳空蕩蕩的,只有一張破舊的前臺,後面並沒有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灰塵味。

林凡根據樓層索引牌,找到了星塵科技所在的樓層——三樓。

沒有電梯,只能走樓梯。樓梯間的光線有些昏暗,牆壁上貼滿了各種小廣告。

來到三樓,星塵科技的玻璃門倒是擦得還算乾淨,但門是虛掩著的。

林凡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眼前的景象,再次印證了他的判斷。

整個辦公區域不大,大概只有兩百平米左右,被分割成了幾個小隔間。工位上稀稀拉拉地坐著三四個員工,一個個都顯得無精打采,要麼在發呆,要麼在偷偷瀏覽著招聘網站,幾乎沒什麼工作氛圍。

辦公桌椅都是最廉價的款式,檔案資料隨意堆放,角落裡甚至還有幾個沒來得及扔掉的外賣餐盒。唯一看起來有點科技公司樣子的,可能就是最裡面那個用玻璃隔出來的、堆滿了各種線路板、顯示器和儀器的“實驗室”了。

林凡的出現,立刻引起了那幾個員工的注意。他們抬起頭,看到林凡的穿著打扮和那份與這裡格格不入的氣質,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

“請問……您找誰?”一個看起來年紀稍長的女員工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找你們老闆,秦時月。”林凡淡淡地說道。

“秦總在裡面實驗室……不過……”女員工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就在這時,實驗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個略顯瘦削、穿著格子襯衫、頭髮有些凌亂、戴著黑框眼鏡的年輕人,一臉煩躁地走了出來,手裡還拿著一塊燒焦了的電路板。

“小張!庫房裡還有沒有備用的GPU?剛才測試又燒了一塊!這該死的散熱……”他一邊抱怨著,一邊抬頭,正好對上了林凡的目光。

兩人都是一愣。

林凡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大約三十歲上下,面容清秀,但眼窩深陷,帶著濃濃的黑眼圈,眼神中充滿了對技術的執著,但也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疲憊和焦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