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得很可怕?”

“沒有。”侍女甲連忙搖頭。

“那你為何都成篩子了?”程慕清伸手,一把扶住她的手臂。

“沒……是奴婢天生便有這樣的病。”侍女甲這樣回答道。

“你們天生便如此?”程慕清自然不信,方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這樣了?她眼珠子一轉,忽然明白過來,“你們害怕是,是我背後之人?”

那兩名侍女頭低的死死的,但程慕清還是感受到了她們身上的恐懼。

“楊舒睿很可怕嗎?”程慕清忍不住低聲問。

但這一問出口,兩名侍女立刻便將頭磕在了地上。

程慕清挑眉,“看來……”

房門外傳來一串清微的腳步聲。

她頓住,揮揮手,“你們下去吧。”

“是。”兩名侍女好似如蒙大赦,連忙退出房間。

兩人剛推開房門,便迎面對上了楊舒睿。

微冷的月光落在他的黃金面具上,折射出的光芒落入那兩名侍女的眼中。

兩名侍女連忙跪在地上,顫聲行禮。

“下去。”楊舒睿冷淡的聲音中帶著不耐煩。

兩人連忙退下。

陰暗的屋內,只點著一盞燈,程慕清住著下巴,一旁的燭燈撲閃撲閃的,映亮了她半邊臉。

“你倒是適應的不錯。”楊舒睿反手關上門。

“既來之,則安之。”程慕清搖頭晃腦的說起來,“我沒必要因為換個地方住就讓自己陷入糾結與痛苦。”

“真好奇,怎樣才能讓你痛苦。”楊舒睿說著,將臉上的面具摘下來。

他臉上交錯恐怖的疤痕讓他看起來一臉兇相。

“好奇害死貓,我勸你不要好奇。”程慕清撇了一眼,便站起身,“時間不早了,我明日還要去尋嫂嫂。”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程慕清心中自然會帶著不安。但她面上不顯,閒庭信步的進入了廂房。

楊舒睿跟著她一同往裡走。

到了門邊,程慕清忽然停住,猛地回身看他,“不許跟著!”

“你都是我夫人了,為何不能跟?”楊舒睿一臉坦然。

“我與林珩還未和離,與你又未正式成親,談何夫人?”程慕清冷哼一聲,“你靠邊歇著吧。”

“餓嗎?”楊舒睿沒理會她的逐客令,反倒轉移上了話題,“這麼晚上了,吃點宵夜?”

“不吃。”程慕清冷漠回絕,“太子殿下,你早點休息。”

“明明和林珩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喜歡晚上出去逛。”楊舒睿微垂眼眸,凝視著她,“到了我這,就不行?”

“不行!”程慕清自覺不宜在與他浪費口舌,雙手拉過雙扇門,準備合上。

門在合上的那一瞬間,被一雙手按住。楊舒睿撐著門,靜靜的看她。

兩人對視,程慕清不動聲色的推了推門。

楊舒睿卻是忽然雙手一鬆,人向前,邁入門檻。

程慕清一時沒收住力道,整個人都跌入了他的懷中。她心下一驚,忙向後退。卻被對方一把抱住。

“我不明白。”楊舒睿低聲在她耳邊說,“我到底哪比不上林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