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點入口即化,軟糯香甜,卻也有些膩。輄

程慕清抿了口茶,繼續聽著朝堂上的聲音。

有濃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仔細一聽,似乎能有四五個人。

「草民參見陛下,陛下萬歲!」幾人齊齊跪下身來,異口同聲道。

「陛下,這幾人是文孝王手下計程車兵。」柳尚書朗聲說道,他表情嚴肅,「文孝王死後,他手下的兵便被趙多福帶回了京城。但因為護駕不利,皆被充軍。後因皇太女降生而被赦免,他們有些人繼續留在了軍營,有的則回鄉謀生路。臣找到他們的時候,他們皆在各自謀生。」

「臣為避免這群士兵串供,特意選出了這三名。」柳尚書側身,將那三人露出,「這三人在文孝王手下,一直都是平平無奇之輩。後來被赦免後,更是直接回到了老家,根據調查,基本可以確定從未接觸過誰。」

林珩微微頷首,示意他繼續說。

「本官問你們。」柳尚書看向那三人,「當時文孝王,也就是先太子,去往北境的路上,發生了什麼?」輄

三人皆穿著粗布麻衣,面板黝黑,一雙眼睛來回掃視,面面相覷,卻是誰也開口。

「怎麼?當著陛下的面不敢說?」柳尚書一橫眉,「事實如何,便如實說來。男子漢大丈夫,何必畏畏縮縮?在者,我這也有你們親手畫押的口訴……」

「沒……」打頭的男人甲連忙擺擺手,看上去頗有些驚慌失措。

「那便由你開始說吧。」柳尚書直言。

男人甲吞了吞口水,很明顯內心很是緊張。他道,「當日殿下帶我們前往北境,一開始,都十分順利。路上快馬加鞭,不到半月便抵達了北境。我們所有人都以為接下來便要上戰場了。我還有與我交好的那幾人連遺言都交代好了。」

話到這個地步,莫名還讓人有些傷感。

征戰沙場,何時歸?能否歸?不光將士,連同他們的家人,都很迷茫。輄

「可就在我們到北境那一日,有一名男子趕來了。然後便有指令,叫我們原地駐紮。我聽說,太子在糾結是否回京。」男人甲接著說道,「我不想戰死,所以很希望殿下能回京。但殿下並沒有回去,而是繼續帶我們深入北境。再後來,我們經一峽谷,忽然遇倒了襲擊……」

接下來的事,眾所周知。太子死,其餘部下皆因護駕不利被處罰。

「那男子是誰?長什麼樣?他與太子殿下又說了何事?」柳尚書問。

「是一個長相很像女子的人。」回答他的,是男人乙,「那人長得真的老漂亮了!」

就在他說的激動之時,站在另一側的趙多福突然開口了——

「是太監。」

他語氣沉沉,「是一名宮中的太監。他策馬而來,就是為了告知殿下,京城生亂,先帝駕崩,請殿下回京登基。因北境之事無法離開,殿下便想了個兩全其美的方法——便是兵分兩路。我跟著殿下繼續向前,另一方又派人往京城走……」輄

算算時間,當時先帝還在,旁觀者一眼便能看出,這是個陷阱。

程慕清看著自己粉嫩的指甲,眼神飄忽。

可是當時離京多日的林硯並不知情,在得知這個訊息後,甚至也是抱著懷疑態度兵分兩路的。他果然是個狡猾的狐狸……

狡猾的狐狸,卻還是落入了陷阱,因而喪命。

「陛下!」趙多福忽然抱拳下跪,以頭磕地,「傳聖旨的,是宮中太監。當時先皇還未仙去,這定是陰謀!」

「可是,文孝王並未領旨,你又如何判定是陰謀?」林珩問。

「回陛下,雖然文孝王並未回京。但卻派出了一支隊伍代他回京

。」趙多福忙回,「就是因為少了那一支!」輄

「可是文孝王出征之時,可是帶走了五萬精兵。」朝中,有臣子小心翼翼開口說道,「只是少一支,應當不會影響什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