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丟,不必弄得這般興師動眾。”程慕清壓低聲音。

今夕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乖乖聽話,跟在她身側。

兩人也不知道要去哪,便圍著花園開始遛彎。

今日天色特別晴朗,清風吹拂,小意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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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綾掛在高堂上,豪華的府衙一片素白。

風兒喧囂,擾人心神。

梁羨容跪在祠堂,雙眼無神。她愣愣的盯著堂上的排位,唇角半張。

“姑娘……王姨娘……跑了。”婢女跪在她身側,小聲說道。

“抓回來。”梁羨容開口,“抓回來,給我爹陪葬。”

“是。”

婢女剛要離開,便被梁羨容抓住了手,“偷竊賊抓住了嗎?”

梁尚書死後不就,府內就丟失了一批金銀。

婢女沉默。

“給我抓,挖地三尺,也要挖出來。”

“是。”婢女起身,剛拉開祠堂的門,便見祠堂門口站著位身著孝服的中年女人。

女人將婢女推到一邊,走入祠堂。

“容姐啊。”女人開口,“別跪壞了身子,你表哥來了,是個與你邊邊大的少年,你去瞧瞧?”

梁羨容眼神一暗,卻沒回她的話。

“你還心心念念徐大人呢?”婦人冷笑一聲,“如今你父親死了,你還指望他娶你?”

這句話彷彿戳中了她的痛點,梁羨容猛的站起身,直直走到婦人面前,抬手鉗住了她纖細的脖頸,“你再說一遍?”

“我說又能如何?”婦人冷笑,“你心裡也清楚,當初徐錦與你定親,就是看中了你家的地位。”

“你!”

婦人用力掰開她的手,將她推到了地上,“我怎麼了?”

梁羨容躺在地上,感覺心臟抽抽的痛。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放心,我找的人絕對靠譜。”

“你不過是為了掌控梁家……”梁羨容喃喃,“王姨娘也是,從前對我百般好,我被爹批評,她也總是第一個站出來……我一定以為她是好的。結果呢?她跑了……你們,沒一個好人!”

“我和她怎麼一樣?我是你親姨母,你母親是我姐姐。”

“血緣至親?”梁羨容嗤笑一聲,“我看,你是吸血至親!”

婦人微微蹙了蹙眉,提起氣,卻未說話。

她將剛才被梁羨容弄亂的頭髮別到了耳後,“起來吧,隨我去看看。沒看,你怎知人怎麼樣?”

梁羨容坐起身子,將臉別到一邊。

“你瞧瞧你,你脖頸後面那一大片白。”梁姨母嘖嘖兩聲,“有人要你,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