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性情如何?”

“挺好的……”小廝嚥了口唾沫,“您與她什麼關係?為什麼問她……”

“太子大婚那日,她去了嗎?”程慕清不答反問道。

小廝思索兩息,“不知……”在感受到脖頸間那匕首涼了幾分後,他連忙改口,“去了,去了!大姑娘特意帶去了!”

“她是梁大姑娘的貼身侍女?”

“是……”小廝說道,“原先只是個打雜的,後來得姑娘賞識,就被調去當貼身婢女了。”

“你知道她的身世嗎?”

“不知道……”小廝搖頭,他怎麼可能知道似菊的身世?

“她住在哪間屋子?”

小廝當下指了個方向,“應當在大姑娘的院……”

“我不想傷你,現在你將銀錢藏好,裝暈。”程慕清說道,“你同伴醒後,就說一個黑影閃過,給你拍暈了,錢也不見了。”

她這算是在幫自己?

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程慕清笑道,“雙贏,你同不同意?”

人都是利己的,小廝沒思考多久,便悶悶點了點頭。

程慕清鬆開他,又問,“梁府最近是不是不大太平?”

“嗯……”小廝點頭,“老爺去了,大姑娘也不掌家,自然亂套……”

“好。”程慕清開口叫停。

小廝識趣的倒在地上,不出聲,好像真的被人拍暈了一般。

程慕清沿著小廝所指方向跑去,如小廝所說,梁家如今當真沒有一點大戶人家的樣子。奴才偷懶,懈怠,不守職責,院子漆黑空蕩,連個燈都沒有。

梁尚書一死,這個家就散架了嗎?程慕清微微蹙眉,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應當不至於造成如今的場面吧?

她百思不得其解之時,人已經翻窗躍入似菊所在的耳房。

耳房內還有其他侍女,程慕清身法快,拍暈幾人,只留下一名。

侍女原想跑出房間,不想卻被程慕清抓了個正著。她縮在角落,不敢大聲呼救,怕對方給自己殺了。

“這裡是似菊的房間?”程慕清壓低聲音,詢問道。

“是……”

“似菊住在哪?她的東西都放在哪?”

“住在這……”侍女顫顫巍巍抬起手,指了個方向,“就那……”

“安靜的站著,不許動。”程慕清鬆開她,“否則我的匕首,可不長眼。”

侍女默默面壁。

程慕清在櫃子和床榻翻了兩下,沒發現什麼可疑之物,她轉頭問那丫鬟,“你可覺得似菊有什麼奇怪之處?”

“她……她就是……在大姑娘面前一個模樣。”婢女說道,“一副良善的模樣,但在我們面前,又是另外一副模樣……討厭的很。”

“什麼另外一副模樣?”程慕清追問。

“就是很討厭。”說道這,婢女露出忿忿的表情,“冷冰冰的,像誰都欠她錢一樣……”

表裡不一……程慕清心下一咯噔,將東西整理好,恢復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