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不喝未免有些嚴重。”程慕清笑道,“太子殿下也仁義寬厚,大晉不至於這般窮酸。”

“齊王妃與太子不愧是自小一起長大,這般護著。”

“又扯這些京城謠言。”程慕清蹙眉,“太子勞心朝政,還要被人這樣惡意揣測……真是讓人寒心。”

兩人目光相觸,空氣中瀰漫著一絲火藥味。

“齊王妃娘娘,筆墨紙硯。”宮女走來,按吩咐擺在林珩面前。

程慕清收回目光,轉身看向林珩,笑得溫柔,“王爺待著也是無聊,不如畫幅畫吧。”

“嗯。”他點頭。

“王爺……”程慕清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兩句。

林珩聽完,沉默片刻,方才動手。

“早有耳聞,齊王殿下擅弄墨,今日終於見到了。”

眾人一笑,紛紛朝兩人看去,嘴裡不時奉承兩句。

“諸位大人,王爺喜歡安靜……”程慕清臉上揚起無奈的笑容。

在場眾人都算得上人精,當下便將頭別過,不再注視。

沙漏中的細沙一點點流失,天色已晚,大地被一片漆黑籠罩。

林硯回到大廳時,臉色不是很好。但他依舊撐著笑容,對在場所有人表達了一番歉意,送眾人離開。

程慕清與林珩最後一個走的,臨走前,程慕清將林珩所繪的畫交給林硯,“這個,幫我交給太子妃。”

“嗯。”林硯點頭,叫全理收起來。

“是什麼啊?”似王看過去。

“是山水畫。”程慕看了全理一眼。

全理將畫展開。

山峰高聳入雲,山間郁郁青青,似有薄霧籠罩,還有一番朦朦朧朧之。

好一副高山遠景。

似王略有些驚訝,沒想到林珩會畫出這樣的畫。他笑了一下,“新婚賀禮?”

“沒錯。”程慕清點頭,“說不定以後會增值,先送給太子妃。”言罷,帶著林珩離開。

……

回到王府,程慕清先是交代今夕去全理那打探今日之事,便送林珩回了靜苑。

明晨在一側伺候,幫她將林珩扶到床上休息。

因為在東宮喝了些醒酒湯,林珩此刻的意識還算清醒。程慕清屏退兩名小廝,蹲在林珩床前,輕聲問他,“王爺,你為什麼會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