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準備束手服輸?有人猜測到。

儘管這想法有些荒謬,但情形確實很像。

凡進忽然笑了笑。

“有點意思!”盧勁前也眯起了眼睛。

“劍意?”柳如飛望向芝三娘,紅綢仙子劍,出了紅袖,還有袖裡劍,他是知道的,但是,袖裡劍明顯沒有出手的跡象。

同時感受到劍意的還有笑悲聲,他皺起眉頭,忽然喝到:“不好!他要以鞭作劍,小心他使劍招!”

他情急之下,出口相助,已經壞了規矩,但是不重要,因為他的提醒已經慢了。

場中的劍意驟然攀升到了極致,鞭上的紅綢,已經碎作無數片,像是隨風飄落的花朵,零落成塵,將被碾作泥。

獨孤劫生長鞭化為長劍,信手直刺芝三娘左肩。

軟鞭既然不能克紅袖,他便化鞭為劍,斷綢,斬愁!

他嘴角揚起微微的笑意,無惑以後,觸類旁通,他第一個研修的,便是劍,這一劍,他有足夠的自信,對面的女人躲不過,再進三尺,劍入左肩,刺入肩井穴半寸。

他沒有選擇刺對面胸口,刀聖在場,不會讓他殺了她,最關鍵的還是,他沒想殺她。

他這樣想著,忽然看到芝三娘笑了一下,笑的有些諷刺,但是很美。

他眨了眨眼睛,想要看的清楚一些。

但是陡然間,強烈的危機感襲來,他條件反射向後仰去。

一柄小小的銀色袖劍,貼著他的臉飛過,帶動的劍氣,在他的臉上留下一道細小的血線,然後一轉而回,隱入芝三娘袖裡。

“你輸了。”語調很淡,因為勝的很險,對方稍微謹慎點,不那麼盲目自信,她也只能戰平。

說完,她轉身離場,絲毫不為場外的歡呼所動。

“很好。”獨孤劫生硬生生的一式鐵板橋,躲開要害,已經重新站好:“他日我入了通象,定然要你做我的鞭奴!”

鞭奴,類似於劍侍刀僕,專門替主人揹負、保養兵刃,這種透露著陳腐氣息的行徑,在江湖上,並不少見。

獨孤劫生的話並沒有讓芝三孃的步伐沒有絲毫的停頓,她依舊往刀聖的方向慢慢走去。

“有勞三娘,只是你那沒有劍意的小劍,有些別出心裁,我也是第一次見到,不便評說。”凡進看著走來的芝三娘,主動開口

芝三娘搖了搖頭,施禮認真說道:“賤妾不是為此而來,僥倖沒給刀聖丟臉,也不敢圖什麼,只是大娘很想與刀聖一晤,卻不便出坊,賤妾斗膽,請刀聖閒暇之餘,到坊中做客!”

凡進面露猶豫,他已時日無多,不好輕易許諾,但是轉而想到一些事情,他笑了一下嗎,欣然應道:“好說,機會合適,我一定登門拜訪!”

芝三娘再次認真拱手示謝,然後很快換上了嫵媚的樣子,朝陳開福了一禮,笑道:“還要感謝世子殿下,給我這個機會。”

“哈哈,要謝也得我謝謝三娘,要不是三娘懇出手,說不定要我上呢!”

圍觀的人,已經滿臉黑線,再一次被陳開重新整理了底線。

耿老二更是甕聲跟耿老三嘀咕道:“他奶奶的,竟然還好意思提這一茬,這要上去,刀聖的臉怕也不夠丟!”

陳開不理其他人,一邊笑著說道,一邊伸手想去扶一下行禮的芝三娘,但是對方不著痕跡地避開,只好訕訕收手,喚了一聲“重爺爺”。

陳重早已輕車熟路,直接摸出錢袋子解開,遞到陳開伸來的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