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讓摟住她肩膀,輕聲問道,“吵醒你了?”

高幸站直了,說道:“聽說了這邊的事,過來看看奕嵐。”

溫讓側身讓路,“好,待會兒帶她出來吃早飯。”

“交給我。”

走出一段路,李聽墨不可思議地問道,“沈奕嵐剛才哭了?”

阿爾裡克聞聲趕來,不由分說地揍了李聽墨一拳,溫讓猛地捂住小笛的眼睛。

“臥槽!”李聽墨捂住瞬間發紅的嘴角,“我不是道歉了嗎?!”

阿爾裡克發洩完一拳才看到小笛,硬生生把怒火壓下來了,“你最好沒對她做別的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我他嗎做什麼了?我他嗎就老老實實地睡了一覺,醒來又是挨罵又是捱揍的,我李聽墨是什麼樣的人,別人不瞭解也就算了,溫讓,你也不幫我說話!你就看著我被人揍!”

溫讓拍拍小笛的背,和阿爾裡克交換了一個眼神,“麻煩你照顧下小笛。”

“嗯,我會和她解釋為什麼揍她哥哥。”阿爾裡克牽起小笛的手,冷著臉走開了。

小笛回頭望了李聽墨一眼,嘀咕道,“我哥哥他不是壞人。”

“抱歉,我沒控制住。”阿爾裡克說,“我不瞭解你哥哥,但是我也不想iian受到任何傷害。”

“沈姐姐是不是,被欺負過?”小笛的觀察力向來敏銳,雖然她猜不出沈奕嵐經歷過什麼,但她總覺得,她應該也遇到過很不好的事。

“嗯。”阿爾裡克應道。

“是誰欺負的沈姐姐?”

男人高大的身軀佝僂下來,一遍一遍擦拭著攝像機的鏡頭,“她的前夫。”

·

“奕嵐結過婚,你很早就知道了?”

因為天氣原因,今天的遊玩計劃被迫取消,沈奕嵐和阿爾裡克決定在默恩島再住一晚。

驅車回市區的路上,小笛被安排到了副駕駛,高幸和溫讓坐後座。

高幸陪了沈奕嵐一早上,起初,沈奕嵐還有許多難言之隱,聊著聊著才開啟心扉,高幸在得知了沈奕嵐這些年的遭遇後,久久不能回神。

“嗯。”溫讓仰靠著,脖頸牽扯出一段優美的弧度,“她的離婚律師,是我幫忙找的。”

李聽墨知曉了沈奕嵐的事,從出發到現在,沉默地開著車,一句話也沒說,小笛遞給他水杯,他也不喝。

“她那事兒,當初解決起來麻煩嗎?”高幸垮下臉,“她倒是三言兩語就把事情說完了,但我不敢去細想經過。”

“很麻煩。”溫讓回想起當初沈奕嵐發給他的訊息,言簡意賅,邏輯分明,卻字字泣血。

“就算對方執意不肯離,但他對沈奕嵐實施的精神暴力也是實打實的,放在法庭上也沒有說服力嗎?”

“精神暴力,本身就很難找到證據。”溫讓說道。

“可他還打過她。”

“避開要害,不留痕跡,沒有監控。”

“他還出軌了。”

“你想想他出軌的物件是誰。”

高幸沉默了。

沈奕嵐前夫出軌的物件,是沈奕嵐的親生母親。

她母親根本不可能出庭作證,為了維護自己的名譽,選擇犧牲女兒。

“那男的還威脅她的母親,兩人一塊兒欺騙沈奕嵐,轉移了婚內資産,在那樣的條件下離婚,沈奕嵐不僅一分錢都分不到,還會倒貼。”

“那婚內迷姦……”高幸有些說不下去了。

“婚內強奸都不一定能找到證據,更別說迷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