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聚居地的會議室。

能夠坐進到這裡的,無不是南方聚居地裡的高層。除了幾名是中洲市派過來的之外,大多是以南方當初各個聚居地的人員為主。

如此一來,對這裡的控制力,其實是比較弱的。

這裡的人,一直以來,都有一種聽宣不聽調的感覺。

確實也是如此,南方聚居地幾乎是以以前各個聚居地的大佬為主要高層,人馬還是以前的人馬,在沒有進行拆散遷移的情況下,無非就是多了一個名頭。

陸川坐在首位上,眼光平淡地掠過下面。

他們是有些桀驁不馴,可是面對陸川時,也沒有誰敢坐到陸川的位置上,一個個全都是坐在下首。

陸川的眼光是平淡,下面的眾人,反倒是不自在起來。

對於陸川,他們的瞭解,更多的是在資料上,現實中很少接觸。主要是陸川這個老闆,幾乎沒有在南方聚居地露過面。

如此,對陸川的敬畏,他們就變得小了。

傳言再多,如果不是自己體會,他們自然是抱著懷疑的態度。更何況,在傳言中,關於老闆戰鬥的事蹟,幾乎沒有。

一個自身不強的老闆,藉助著外力而強,確實是很難讓他們信服。

這裡為什麼會聽宣不聽調,根本的原因就是自以為是的人太多,他們總認為自己是最強的,屈於陸川的手下,很讓他們憋屈。

如果不是顧忌到陸川的喪屍軍團,他們可能還真會玩點什麼亂子也來。

陸川收回了自己的眼光,笑眯眯的。

陸川沒有開口,下面自然沒有誰開口,陸川很自然地拿過面前的水,擰開淡淡抿了一口,全然當他們不存在。

將水放下,陸川這才是說道:“我一直聽說你們是一群桀驁不馴之輩,現在看來,我感覺像是謠傳,你們不就是像乖學生坐在這裡嗎?”

陸川一開口,下面的眾人臉色都是變色,甚至有些微怒。

他們像是乖學生?這是什麼見鬼的形容,難道說,他們一點兒也不可怕?

陸川可不理他們是怎麼想的,他嗤之以鼻,說道:“聽說你們當中,有許多人自大狂妄,在我的眼中,這一些舉動,蠢不可及。不用想著反駁我的話,因為你們這些人,便如同螞蟻,只要我願意,隨時可以捏死。”

說完,陸川又是當無事一樣,淡淡喝著水。

下面的眾人,無不是臉色難看,有幾個衝動些的,更是青筋都突了起來,似乎是在努力剋制著自己。

陸川的話,毫無情面。

陸川笑了笑,說道:“怎麼,不服氣?哈哈,如果有種的話,勇氣地站起來,別窩著藏著自己的脾氣。”

“呼!”

一名壯漢站了起來,他臉上帶著怒色。

可是他才站起來,在他不遠處,一名中年人站了起來,厲聲說道:“龐三,坐下,你想死是不是?怎麼,吃了豹子膽,連老闆也不放在眼中了?”

龐三喘著粗氣兒,臉上陰晴不斷,看了一眼笑眯眯的陸川,卻不得不聽話地坐了下去。

陸川輕笑,說道:“龐三?是誰讓你坐下的?我還沒有讓你坐下呢。”

龐三屁股才粘到椅子,聽到陸川的話,眼睛瞪大,噴著火兒。

剛剛厲聲的中年人,眼睛裡帶著濃濃的警告,盯著龐三說道:“還不向老闆道歉?”他又是轉過身來,面對陸川,說道:“老闆,龐三平時就是火脾氣,您就原諒他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