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靈的力量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在安東的眼裡,巫師即神靈。

而是伏地魔和斯內普眼裡,巫師即瘋子。

一個人想要變瘋並不容易,以自然環境社會的角度而言,真的要將一個人逼瘋的極端環境並不多。

人類畢竟是一種有極強耐受力的生物。

比如,鄧布利多的侄子克雷登斯的默然者就是被環境和社會逼出來的。

那時候巫師和麻瓜結合是被嚴格禁止的,一經發現將會被以違反法律處於刑罰,而他們的孩子將會被殺死。

在這麼一個時代的傾軋下,阿不福思與麻瓜女孩的戀情終究只是個悲劇。

而默默生下小孩的麻瓜女孩的落海死亡,更是讓這個遺孤克雷登斯的生存環境變得愈發的艱難。

他只要被發現是個巫師,就會被處死,毫無疑問。

作為沒有背景的孤兒,時時刻刻壓抑著自己的魔力,最終體內誕生了默默然,成了一個默然者。

相比之下,麥格教授就足夠的幸運。

她同樣是那個時代的混血巫師,甚至父親還是一個獵巫者一派的教會牧師,卻依然能憑藉母親家族的威勢活得很好,甚至還能進入魔法部裡擔任官員。(她母親的祖母米勒娃是個法力極其強大的女巫)

至於鄧布利多的妹妹阿利安娜,則是因為三個小男孩帶來的傷害。

會讓安東回憶這些,主要就是眼前那些魔法軍團,他們的思維里正瘋狂的翻湧著過往痛苦的一切記憶,這才是他們擁有極強魔力的原因。

老伏選擇魔法軍團的成員,顯然是有針對性的。

而有趣的地方就在於,就像阿尼馬格斯那種獸性與人性的抗爭,眼前的這些魔法軍團成員,也在經歷這樣的心靈衝突之中。

過往的痛入骨髓的記憶,以及社會性的一切,正在反覆鬥爭著。

而起到調節這一切的,是一種毫無根源突兀出現在他們腦海中的信仰。

——為湯姆·裡德爾議長閣下而戰。

“嘖~”

安東驚歎了一聲。

老伏這玩得很花啊,也不怕被反噬。

人類的靈性都有嚮往自由和和諧的本能,當這些魔法軍團成員的魔力達到一定程度,他們就會破壞這個平衡。

然後,反過來將矛頭對準湯姆·裡德爾,以尋求活得自由和和諧的可能。

唯一的問題是,他們似乎和老伏有契約魔法的束縛在其中,也許這些人想要殺死老伏的瞬間,就會先自己殺了自己。

看~

只要是基於《巫師即神靈》魔法理論延伸的一切,安東很快就能摸清楚對方的魔法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東甚至還能猜到,有了這麼些魔法軍團,老伏就不需要只懂得殺戮的純血巫師了。

這種魔法信徒的手法,可比食死徒來得好用多了。

就在他觀察的時候,底下也在繼續著。

“現在,你告訴我,是你自己燒燬了魔法國會、為這些獵巫者提供庇護,還是背後有其他人?”伏地魔冷冷地凝視著克拉布,要求他馬上做出答案。

這位大佬的氣勢極強,壓得周遭所有人都不敢動彈。

不管是斯克林傑、老巴蒂、還是斯內普,似乎都被震懾住,他們似乎只能用‘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來裝作不反對伏地魔這個敵對勢力頭頭悄然把持了話語權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