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那邊沒有動靜,就在安東以為老鄧這個老頭已經早早入睡的時候,對面同樣傳出了一個魔杖敲擊門板的聲音,“鼕鼕冬~”

“好啊,你開門我看看~”老鄧的聲音傳遞了過來。

“嘎嘎嘎~”

“那我就不客氣了!”

安東徑直推開了這道存在於月光下的空間門,整理了一下衣領,正準備得瑟,陡然目光一凝。

他緩緩地伸手朝著推開的門縫裡朝裡伸進去一點點,手指頭輕輕搓揉著什麼,眉頭一皺,“我怎麼感覺到契約魔法的韻律?”

契約魔法顯然是一個極其複雜的玩意,而且巫師世界只要涉及契約魔法,就代表著一大堆麻煩。

一般情況下可不會有人去釋放這種高階複雜的魔法。

安東想了想,徑直縮回了手,緩緩地將門關上,“鄧布利多教授,我想了想,還是太晚了,改天跟你說哈~”

……

……

隨著那隻小手縮回並拉上,那個月光構成的光門閃爍了一下瞬間消失。

鄧布利多目光幽幽地看著,抿了抿嘴,回頭看向鳳凰社的手下們,“安東顯然並不想參合進我們鳳凰社的事務,我們不需要懷疑誰會洩露赤膽忠心咒保護的這個房子的地址……”

他目光變得有些溫和,有些複雜地看了盧平和小天狼星一眼,“我曾經會懷疑我們之間有叛徒,一度對你們保留太多,最終使得我們之間存在著一些隔閡。”

盧平和小天狼星齊齊喊了一聲,“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只是搖了搖頭,“我想過去的錯誤並不能只是過去,它需要更多的信任給予彌補,我想告訴你們我真實的想法。”

他輕輕地摘下半月形的眼鏡,雙眼目光灼灼地看著長桌左右的這些鳳凰社的成員們,“如果你們不認同我的想法,或者覺得我這個偏執的老頭的某些觀點過於老舊,或者覺得有什麼打算補充的,我希望你們能說出來。”

“我必須懺悔過往的一些隔閡導致了很多問題,盧平離開鳳凰社流浪在社會邊緣受盡了苦頭,小天狼星更是在阿茲卡班監獄那個可怕的地方受盡十多年的折磨。”

“鄧布利多,您不要這樣說,是我的問題,我當年……”小天狼星說著哽咽了起來,一度想起波特和莉莉這兩個好友的慘死,小矮星彼得的背叛,一時間淚流滿面,有些說不出話來。

盧平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裡抽出手帕遞給小天狼星,輕輕拍打著他的肩背,嘆了口氣,“都過去了,不是嗎,我們現在都生活的不錯。”

過往發生的很多事,讓好多人的面色都變得複雜起來。

鄧布利多緩緩地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俯視著他們,“我想,現在並不是哀傷過去的好時候,還有很多更艱難的挑戰在等待著我們。”

他見小天狼星停止了抽泣,嘆了聲氣,站直了身體,凝視著長桌旁的這一個個面孔。

“我知道,我知道湯姆·裡德爾正在那片國度裡製造著可怕的陰謀,他正一點點的積累著力量,正不斷地給我們製造更多的麻煩。”

“我暫時對他並沒有太多的辦法,事實上擁有魂器的巫師本身就是極其可怕的存在,我想最正確的應對方式,就是在我所組建的‘魔法研究院’徹底找到解決魂器的辦法。”

“而在此之前,我認為不合適輕易跟湯姆開啟戰爭。”

鄧布利多擺了擺手,制止了有些成員們打算說話的苗頭,“先聽我說!”

他深吸了口氣,認真地看著這些成員們,這是他第一次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如此清晰地闡述出來,可能,從此他在這些手下面前再也不是那個睿智的智者的形象,但他不能再為了自己的形象讓一些錯誤發生了。

“我知道,人們稱呼我為‘本世紀最偉大的巫師’,是因為我站出來制止了格林德沃。”

“但我想說,我本來可以更早的站出來的,可是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