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是個出色的商人,在英國小有名氣,後來更是經營了一個神奇動物的養殖場。」

「他教了我很多,怎麼應酬,怎麼獲取利益,怎麼衡量得失,怎麼鑽營,怎麼琢磨一些規定的漏洞.....」

「他很早就發現了我的特質,貪婪和政治敏銳度,在魔法學校讀書的時候就資助我開始經營自身的影響力,一直資助到我進入到魔法部裡。」

福吉抿了抿嘴,「我沒有虧待他,費盡心力幫他獲取了養殖獨角獸的許可。你魔藥學那麼厲害,應該清楚,獨角獸雖然在巫師世界的名頭代表聖潔廣受讚譽,但巫師們可太喜歡用獨角獸的獨角和尾毛了。」嗤~

他發出一聲意味難明的笑聲,「又貪婪又疲倦,這就是我的狀態,我其實並不喜歡那麼多的應酬,但貪婪又驅使著我去應酬,去鑽營,這讓我感覺身心俱疲。」

「很幸運,我遇到了鄧布利多,遇到了神秘人倒臺的時機。」

「又很幸運的,我又遇到了你。」

「這個地方我從來沒有帶客人來過,事實上家人也很少過來,這裡相當於是平時放鬆心靈的地方,總會讓自己變得軟弱,變得話多,變得讓人容易看透自己。」6/1599.4%

事實上,福吉不說,安東自己也能搞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

開玩笑,他可是專精琢磨心靈的。

看著'心靈之湖'中福吉的倒影,安東只是微笑著沒有插嘴,聽著福吉喃喃低語,喝著家養小精靈送來的溫熱解膩的花茶。

安靜地享受著微風從山林間吹拂到窗臺的愜意。

福吉是一個有些軟弱的人,這沒有什麼,很多人都有各自心靈的缺陷,沒有人是完美無瑕的。

這就是一個渴望獲得成就的普通人,只是因為運氣好走向了魔法部部長的位置。

僅此而已。

「其實我就是運氣好是真的運氣好。」

福吉從架子上找來一瓶酒,問過安東不喝,自顧地倒了一杯,繼續講述著自身。

「鄧布利多這個人是真的不行,他根本就不去在乎那些幫助他的手下,我甚至懷疑他的心是不是死掉了,幾乎對絕大部分的事情都漠不關心,冷漠得很。」

福吉喝了口酒,搖了搖頭,「小天狼星被關進阿茲卡班,他哪怕多去詢問幾句,也不至於讓這個鳳凰社的強大戰士蒙冤那麼久!」

「盧平在流浪,瘋眼漢明明為戰勝神秘人的勢力做出了那麼多的貢獻,卻只能退休,而不是成為傲羅辦公室的主任。」

「當然,這些我不關心,我只是覺得,他當初最好的選擇應該是亞瑟·韋斯萊,而不是我的。」

安東愣了一下,轉過頭來看向他,「亞瑟?」

福吉點了點頭,「很難理解嗎?首先他出身高貴,在那時候的政治環境裡帶有極大的優勢。」

「他是神聖二十八純血家族之一的韋斯萊家族的族長,他的妻子是莫麗·普威特·韋斯萊是神聖二十八純血家族的普威特家族的最後繼承人,擁有的政治資源豐富到可怕。」

「在出身方面,恐怕也就只有盧修斯·馬爾福和老巴蒂能跟他競爭,不過當時盧修斯深陷被懷疑是食死徒的風雲中,老巴8/1599.4%

蒂更是被爆出自己的兒子就是食死徒,正是最不可能和他競爭的人選。」

「在局勢方面,神秘人剛剛倒臺,為那場慘烈大戰付出極大的那些戰士,本應該獲得極高的殊榮,亞瑟如果在那時候成為魔法部部長,反對的聲音是最少的。」

「最奇妙的就是,亞瑟本身就是親近麻瓜,在政策上能延續鄧布利多更多的理念。

福吉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鄧布利多為什麼會選中我,也許他那種要擺出大公無私的態度,或者是對手下苛刻漠視的習慣,誰知道呢。」

「反正我就這樣撿了大便宜了。」

「上次在威森加摩審判室,神秘人主動走入大眾面前,我勇敢地站到你的面前,這樣的舉動終於是保住了部長這個職位。但其實我知道,我是在賭,亞瑟才是真心實意地站出來打算抗衡神秘人的。」

安東抿了抿嘴,目光幽幽地看向窗外,「為什麼要跟我講這些?」

福吉癱坐在藤椅上的肥碩身子挪了挪,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我知道,亞瑟是你的親叔叔,他肯定比我更會讓你感覺親近。」

「但如果他成為魔法部部長,他只會忠於鄧布利多,能給予你幫助的其實並不會太多。」

「長輩嘛,有時候就喜歡對自家的孩子苛刻一點,一種莫名其妙的羞恥心。」

「我想我才是最合適你的合作者。」

「當然,你可以選擇其他的合作者,但我已經沒有了退路。」

「當我旗幟鮮明地站在你這邊的時候,不管是鄧布利多,還是格林德沃,還是神秘人,他們都不會再接受我了,如果我失去你這個合作者,等待的只有黯然退場。」

「甚至更糟糕,被拋棄的棄子遇到清算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剛剛看的這個莊園,我大伯的獨角獸飼養場,都會被別人瓜分的,我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