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朝攝像頭的方向走去,冷冷地看著顯示器裡的身影。

威爾弗裡德嚥了咽口水,驚恐地看著他從身旁走過,只覺得整個人都變得毛骨悚然起來,巫師,竟然這麼可怕?

他當然知道巫師,但情報裡講述的巫師,就是一群體質脆弱得跟沒有訓練過的普通人一樣,如果沒有那根棍子,甚至施展不出魔法。

威爾弗裡德接這個任務之前看過很多錄影,他早就分析出了,只要比巫師舉起棍子前更早的開槍,這些巫師就不足為懼!

他相信他的團隊,個頂個的都是射擊老手,更不用說精通於狙擊的自己了。

要是他出手,可能巫師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明明這兩個小孩都沒有拿出棍子,他的同事卻一個個都被時間靜止了一般,一動不動的。

他自己雖然還能動,卻也不敢做出太多的動作,以免被對方誤會。

也許,這些人跟狼人並不是一夥的呢?

據說狼人這種野獸本身在巫師世界也不過是邊緣人物,很少有巫師會喜歡他們的。

是的,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威爾弗裡德的腦袋快速的轉動著,連忙轉過身來,露出一抹標準的親和笑容,「我想聽聽你的計劃,巫師,也許我們有很多合作的空間?」

「當然有了。「安東嘴角勾起來,臉上滿是冷笑,伸出手輕輕地勾了勾。

頓時,除了威爾弗裡德之外所有黑西裝的人都漂浮了起來,就像有人拽住他們的脖子一樣,被吊在半空中。

「你……」威爾弗裡德面色驚恐地看著這一幕,「你要做什麼?」

「哦,我借他們的生命力用一用。「安東很是誠懇地回答了他的話,一個小瓶子從巫師袍口袋裡飛出來,頓時,漂浮在半空中的人開始掙扎了起來。

極其詭異地抽動著。

「哈~「安東挑了挑眉,「看來你們都是麻瓜裡的精英呀,意志倒是挺堅定的。「

話還沒有說完,一道道血霧從半空中的那些人身上湧出,湧動著,匯聚成血紅色的液體,流入到小瓶子裡。

「你在做什麼?「威爾弗裡德面色變得極其蒼白,有些艱難地再度提問到。

安東沒有回答他,只是面無表情地看向顯示器裡的那個人,對著他說著,「我能感受到你的目光,充滿了好奇和探索,怎麼?沒有見過巫師嗎?竟然一點都不害怕,是不是覺得我傷害不了你?」

「呵~「

他轉過頭來看向威爾弗裡德,「我要做什麼?噢,我要用你的生命施展一個詛咒,詛咒顯示器對面的那貨,警告所有的人離我的狼人家居遠一點。」

詛咒?

什麼詛咒?

威爾弗裡德小心戒備地看著這個小孩,思考著自己抽出手槍射擊的動作要怎麼以最快地速度完成,要以什麼樣的角度掏出手槍……

他馬上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怎麼的,明明他沒有控制自己的身體,可是他的雙腿開始極不自然地朝前走去。

「我怎麼了!」他驚恐地叫著。

他甚至有些慌亂地要去拉扯

經過的一張椅子,雖然他知道椅子根本不能阻擋他的步伐,可是這張椅子卻猶如救生艇一般,也許他跳上去,就能得救了。

可惜他沒有能如願。

不受控制的不僅是他的雙腳,他突然發現自己的雙手也沒有辦法控制。

他的右手正一點點地朝著自己的方向彎曲過來,一點點地,一點點地,從西裝外套從深入,抓住了戰術揹帶上冰冷的手槍柄。

這顯然是個危險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