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很感激兩位畫家老師無私的教導。

畫家克里斯比較關注安東的基礎技巧手法,他認為這些東西如果在一開始走歪,稍有鬆懈,就會在未來成為一顆搬不走的絆腳石。

錯誤的習慣需要花費極大的代價才能改掉,甚至一輩子都改不掉了。

畫家陳墨水更為注重安東的畫作表達,他引領著安東走向藝術的殿堂,教會他什麼叫藝術的審美,總是說審美是有門檻的。

“我可以帶你一腳邁進來,以最合適你的角度,但接下來就得靠你自己了。別相信什麼天賦之類的屁話,只要用心去感悟,你就超越絕大部分的人了。”

安東想為這兩個老師做點什麼,跟藝術家談錢是一件很實際又很傷感情的事情。

於是他找上自己的叔叔。

盧平出馬,效果那是槓槓的。

這位縱橫麻瓜巫師兩界的人脈大老一出手,就是在極高規格的地方給他們安排了一次畫展。

安東不是很懂這個,但看著兩個老師興奮地像個小孩一樣又唱又跳的,在旁邊也跟著傻樂呵。

學習繪畫是一件漫長的事情,兩個老師用了半輩子達到現在的成就,又將把剩下的半輩子也扔進去。

安東也漸漸開始喜歡這種塗塗抹抹的事情,他不急,回到霍格莫德村的家裡,在院子裡找了個地方天天練習基本功。

自然,

他現在有了更多空閒的時間。

於是坐不住的安東帶著安娜開始學習鋼琴。

私教課的老師是幾年前教盧平的那位超有氣質特別漂亮的女鋼琴家。

尹爾莎嬸嬸全然忘記了當初自己是怎麼吃醋的,饒有興趣地拉著姐妹淘納吉尼也加入了進來。

納吉尼還招呼著跟屁蟲羅齊爾先生一起學習。

羅齊爾只是沉默地搖了搖頭,笑著說沒有什麼興趣,躲到一旁抽雪茄。

唯有安東知道,羅齊爾現在還活著,靠的是妖精秘藥‘倔強的菲爾普斯’。這種倔強藥劑,顧名思義,就是靠著某種單純的信念活著,其他的,了無生趣。

雖然羅齊爾先生很努力地在妻女面前扮演一個正常的中年人,但這位在‘過去時間’中不知道度過多少歲月的人,早就被藥劑變成了一個什麼事情都會覺得沒有味道的活死人。

總的來說,這一屋子裡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就連看起來最正常的尹爾莎,要不是盧平給了她一個家,因為出身麻瓜高官家庭的原因,一輩子註定在巫師世界和麻瓜世界都找不到一個心靈落腳的地方。

別看她的丈夫現在風光無二的樣子,她這樣出身的巫師,如今依舊是魔法部重點關注的特殊人群。

除非盧平能當上魔法部部長,否則她一輩子註定不能在巫師世界的發出太大的聲音,至於回到麻瓜世界做出點什麼成就,那就更不可能了。

巫師世界能像馬爾福家族這樣腳踏兩邊世界的,極少極少。

盧平如今能混得風生水起的樣子,其實背後最大的靠山,還是安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