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安東露出了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看著龐弗雷夫人去其他病房檢查,有些慌忙地翻身到枕頭底下摸索著。

不一會兒,他將自己的魔杖掏了出來,動作極快地對準了自己的額頭,“一忘皆空!”

“呼~”

他鬆了口氣般整個人癱坐在病床上。

媽耶~

龐弗雷夫人提示得太晚了,他觀察魔力影象可不像老巫師那麼麻煩,自從他熟練掌握了妖精記憶梳理的秘法,可是一直把眼睛當錄影機用的。

只要確定自己把這些魔力影象都看到眼裡,他就能在有空的時候慢慢從記憶裡翻找。

突然他心中一動,轉頭看去,赫然發現龐弗雷夫人站在門邊看著他,“看來你還算聽勸,剛剛你身旁飄的可不僅僅是厄運蛾。”

“哈哈,是嗎……”

安東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

人力有窮時,就像鄧布利多說的,他並不是萬能的。

這個道理安東看過那麼多魔法書籍,早就清楚了——比如人類並不能在水中呼吸。

其實人類的基因裡是有鰓的,但沒有任何一個人類能忍受自己的臉上長著一對魚鰓。

在麻瓜世界裡有一種病,就是會在耳朵的最上方的根部出現一個洞,針眼大小,按壓時可有少許稀薄粘液或乳白色皮脂樣物從裡面溢位。

這種病叫耳前瘻管。

那玩意就是鰓退化後的產物。

而巫師世界有一種神奇植物,名字叫鰓囊草,海草狀,吃下去後,就會沿著這個洞的位置一直裂開到下顎骨,變成一對魚鰓。

需要的時候用一下還好說。

但如果為了讓自己一直擁有在水裡呼吸的能力,就讓臉頰兩邊長出鰓,唔……

安東決定聽從龐弗雷夫人,還是不要去作死好了。

真要把自己變成女人,蕪湖,那可就真刺激了,刺激得想死。

不過他並非沒有收穫。

“利用‘靈覺’觀察患者和魔藥的狀態,然後選擇對症下藥,不去考慮魔藥本身的深層次原理嗎?”

安東瞬間就反應過來,他之前就是利用‘魔力影象’這種便捷的工具,去彎道超車研究出了很多魔咒的高階應用。

要知道,他之前還沒有來霍格沃茨讀書的時候,對魔咒一知半解的時候,就靠著老巫師繪製的大量魔力影象自己琢磨出了‘彷生魔咒’。

後來他更是利用這些魔力影象輕鬆地弄出了很多效果很棒的魔咒。

比如火龍的面板。

而現在,他好像已經擁有了另外一個更好用的工具——記憶星河!

這個觀測方式的出現並非偶然,裡面積累了幾乎安東所有的智慧和成就——魔力影象的研究、‘格林德沃的眼睛’的彷生魔咒、對記憶和時間關係的探索、對各種魔咒的學習研究、學自斯內普的巫師靈魂與身軀之間關聯的理論……

那麼……

該怎麼用這個工具呢?

安東不由得想起這段時間的經歷,關於鹿角大白熊的研究,關於亞當斯儀式魔法的觀察。

他若有所思地招了招手,鼻菸盒從病床旁的櫃子裡飄了出來,一本書從鼻菸盒裡掉落到手心裡。

——《人與人的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