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御前會議

6月11日

清晨

國王勞勃遇刺駕崩的事情已經滿君臨皆知，同時關於遇刺兇手就是艾德的事情也是傳的沸沸揚揚。

勞勃的兩個弟弟，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藍禮拜拉席恩，第一時間趕往君臨，當看到教堂大廳裡已經僵硬冰涼的勞勃時，這才確定那不是謠言。

御前會議

已經被王后匆忙推上王位的喬弗裡坐在首位，王后坐在右邊，然後依次是新首相泰溫、小指頭，八爪蜘蛛、老學士，左邊依次是史坦尼斯和藍禮。

在他們面前站著身穿御林鐵衛鎧甲的詹姆蘭尼斯特。

「我今天早上進入國王臥室時，國王便已經沒了氣息，他雙目圓睜充血，嘴角流出黑血，學士診斷為中毒，我當即去找前首相艾德史塔克來處理這突發狀況，但前首相已經不見蹤影，我在地上找到了打碎的毒藥殘留，想來是其離開的時候不小心打碎的留下的，學士提取對比後，毒藥和國王中的毒是同一種。」

「哼！這艾德好狠毒的心，陛下好心親自邀請其到君臨擔任首相，這是何等的器重與信任，可他居然毒害陛下，實在是，實在是…」小指頭當先落井下石，推波助瀾。

作為國王的二弟，史坦尼斯面沉如雪，冷聲道：「昨日艾德依舊在君臨召開御前會議，今日卻以不見，他就是逃也逃不了多遠，我已經派一隊精銳騎兵前去追擊，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傳來。」

「我的小小鳥們也帶回來了一些資訊，」八爪蜘蛛瓦里斯從袖中取出一封信箋開啟，「今天凌晨時分，一行形跡可疑之人從小路離開了紅堡，於爛泥門外搶了一艘船沿黑水河北上，截止資訊傳遞回來時，他們已經到達神眼湖畔，現在他們怕是已經沿著綠叉河繼續北上了，騎兵再快也快不過水路通暢，史坦尼斯大人的騎兵怕是要無功而返了。」

「毒藥是提取自北境獨有的一直樹木汁液，中毒後不會立即發作，而是也十幾個小時的延緩期，聽說昨天下午艾德去找陛下大吵一架，不知是不是那時…」

老學士沒有那麼靈通的情報訊息，但他很會察言觀色順水推舟，雖然他不相信艾德會毒殺勞勃，可證據就擺在眼前，加上詹姆和王后泰溫他們的態度，事情已經很明瞭了，艾德就是兇手，不是也是！

「殺我大哥還想這麼一走了之，他壓根就沒把我拜拉席恩家放在眼裡，二哥，這個仇可不能視而不見，必須要出兵北上，趕在冬日徹底降臨之前，踏平北境，為大哥報仇！」藍禮義憤填膺的站起身，不復往日的溫文爾雅。

史坦尼斯冷冷到：「史塔克家必是要血債血償，但戰爭不是兒戲，更何況是前往北境那個苦寒之地，只是我們一家之力，怕是很難。」

「你怕，我可不怕，他艾德不仁不義殺害大哥潛逃，那就必須償命，你不願出兵當懦夫，那就好好在龍石島養老吧，我自己帶兵北上，哪怕是死，也要拉艾德陪葬！」….

有些歇斯底里的藍禮不僅是史坦尼斯，就連其他大臣都同樣感到陌生，但那畢竟是親大哥，如果還能心平氣和的商議，那心機城府就太可怕了。

「我有說不出兵嗎？只是北境佔據天時地利人和易守難攻，我們一家前往不過是白白送死，」史坦尼斯看向從始至終都一言不發甚至連表情都沒有變化過的泰溫蘭尼斯特，「泰溫大人，被殺的可是你的國王女婿，而且我聽說提利昂在返回君臨的路上被凱特琳給抓了。」

面對史坦尼斯的陰陽怪氣，泰溫滄桑堅毅的臉上沒有任何不悅：「不用你告訴我這些，今天召開御前會議的主要目的就是商談發兵北上，你們能出多少兵力？」

「六萬，這是我們的極限。」史坦尼斯不假思索，明顯是來之前已經統計過了自家

的情況。

藍禮見二哥回答的如此乾脆，就知道二哥還是當年的二哥，剛才他罵史坦尼斯也是有激將的成分在。

「我們可以出兵八萬，兩家十四萬北上，哪怕北境佔盡天時地利人和，但他們最多隻有數萬兵力可以呼叫，加上食物補給的拖累，除非他們想亡族滅種，不然絕對無法阻擋我們的鐵騎！」泰溫鷹一般銳利的目光掃過眾人，眼中的高傲和自信加上身上散發出來的如同雄獅的威嚴，竟無一人敢與之對視。

喬弗裡現在是國王，他想說的什麼，可是和泰溫對視了一眼，立即低頭不語，他是狂，但還沒傻到家。

「有泰溫大人的加入，此戰必勝！」史坦尼斯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狡黠之色，「那接下來我們商議一下具體事宜。」

從神眼湖畔上岸，牧野艾德一行人徒步前往哈羅威伯爵的小鎮，預計下午日落之前可以到達。

中午

他們在稀疏的樹林裡停下修整。

「老爺，有人來了，」牧野看到地上水杯之中的水出現淡淡的波紋，裝腔作勢的將手背貼在地上，「是騎兵，大概有十騎！」

艾德沒有絲毫懷疑，當即起身，「準備迎敵！」

這些侍衛們都是艾德的親信，訓練有素，聽到命令立即就抽出武器排列隊形準備應對來敵。

「老爺，這些人應該是來追擊我們的，但恐怕他們不會和我們硬拼，而是會把我們的行蹤傳回去，」牧野說著已經向騎兵來的方向而去，「我去潛伏到後面防止他們逃跑。」

「你要小心。」艾德看著牧野離開的背影，心裡沒由來的多了一份安全感，就像當年父親和哥哥保護自己那樣。

珊沙和艾莉亞看到侍衛們如臨大敵的模樣也是害怕起來，珊沙躲到一堆行禮後面瑟瑟發抖，艾莉亞同樣躲在行禮後面，但她深呼吸幾口氣後，還是壯著膽子抽出縫衣針探出頭向外看。

艾德看到兩個女兒已經躲好被侍衛們保護起來，他雙手緊握寒冰感受著腳下越來越明顯的震感……

歸海封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