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言默了幾秒,“我們當時正好在疫情期,就沒有辦婚禮。”

“是喔,那會子很多新人都這樣。”

“那你們婚紗照拍了嗎?”

舒言扯了扯嘴角,那雙眸子裡沒有什麼情緒。婚是結了,證也領了,但他們沒有拍婚紗照,更沒有婚禮。

“沒有。我……先生他工作忙。”說完這句,她拿起了包,“下班時間到了。我先走了。”

大家也開始收拾東西,各自離校。

學校距離地鐵站有近兩公裡,舒言平常都是走到地鐵站。對她而言,這也是鍛煉身體。

一輛白色奧迪車從她身邊行駛而過。駕駛座上的人,側目看了窗外一眼,嘀咕了一句,“舒老師可真神秘。”

“是啊。哪裡像結婚的人。”

“上回那誰看到那個男士,不會真是舒老師的先生吧?”

“誰知道呢。”那個老闆肚的中年男人,開著名車,戴著名錶,身高也就比舒言高一點。

“可不能以貌取人啊。”

“周老師,你是站著說話腰不疼啊。你男朋友那張臉,你自己說說,找物件外貌重不重要?”

……

從學校走到地鐵站,平日裡大概要花上十五分鐘。舒言今天走的有些慢,一路都在想這三年的事。

現在的生活也挺沒勁的。

她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離婚”這兩個字再次出現她腦海裡。

她一個人去了商場,去吃了單人小火鍋。吃過飯,又去專櫃買了一條圍巾,給自己買了一套內衣。

等她回家,已經快九點了。

這是領證以後,舒言就搬到這裡。算是他們的婚房吧。這裡鬧中取靜,交通非常方便。她悄悄算過,靠她目前的收入,至少得三十年。

說起來,這段婚姻給她的好處也不少。至少免費住了兩年半的豪宅,還有阿姨做好的營養豐盛早、晚飯。

舒言到家時,察覺到屋內的氣流有些不對。

家裡的燈是開著的。

這個點阿姨不會在的。那就只能是……

她放下包,就看到那個熟悉又陌生的人來到客廳。

傅景南迴來了。

好久不見,舒言一時之間還沒有反應過來,都不知道該以什麼表情迎接傅景南。

傅景南上身穿著米色圓領毛衣,下身一條黑褲,簡單的裝扮,穿在他身上也非常的養眼。他真是天生的衣架子。

傅景南先開了口:“回來了。”

舒言揚起一抹笑, “是啊。”她下意識地揚了揚手裡的袋子,“下班去商場逛了逛。”

她這一晃,傅景南自然而然看到了那個內衣紙袋。他應了一聲,眸光移到別處。

舒言終於意識到了什麼,把紙袋往身後收了收,神色有些尷尬。她岔開了話題,“你剛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