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彷彿都是個幻覺。

但是眼前的鮮血提醒果戈裡剛剛那不是錯覺,他做出最合適的行為,就是什麼都不做,這才是正常人的反應。

“佐藤君,走吧,再不走就有麻煩了。”太宰治淡淡地說。

果戈裡麻木地像個遊魂一樣跟在太宰治的身後,然後他的眼睛像是被刺了下,他低下了頭。

惠子的聲音在愉快的聲音在他耳旁響起:“太宰叔叔,你們是要送我回家嗎?”

隨即她疑惑地聲音響起:“佐藤叔叔怎麼了?怎麼看起來像是不高興?”

太宰治熱心地解答著惠子的疑惑,他笑著說:“人嘛總有那麼幾天難過的時候,不用擔心哦~”

惠子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太宰治小聲地對惠子說:“所以我們給他一點時間,不要打擾他。”

惠子連連點頭:“我知道了。”

但她望著果戈裡還是忍不住鼓勵果戈裡,笑著對果戈裡說:“佐藤叔叔,你要快點高興起來哦!加油!”

童稚的語言讓果戈裡心頭一顫,他的頭埋得更低了,完全不太敢看惠子,甚至都不敢回答惠子的話。

還好惠子還在剛剛的邏輯中:“看來佐藤叔叔真的很傷心。太宰叔叔,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了。”

太宰治想都沒想,他直接答應了:“好。”

他抱著惠子走在前方,獨留果戈裡一人綴在後面。

這下果戈裡抬起了頭,他目光落在前方太宰治的身上,只是他表面上還是那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但是並不因為害怕。

而是因為其他。

他在思考。

雖然他接觸織田作之助的目的的確是為了太宰治,但是就目前這個走向,好像不太妙。

按照他現在的人設。

一個剛畢業沒找到工作孤身一人來到大城市尋找工作,找了很久一無所獲,機緣巧合找到現在這份工作的人。

也就是說目前他這個身份還是有基本的道德理念。

那麼也就是說。

今天發生的事情完全不在這個身份能接受的範圍,既然不能接受話……

那麼答案就只是一個。

果戈裡的目光落在太宰治的身上,他在心中默默地回答了自己的問題。

離開。

沒錯,離開。

這就是果戈裡目前的答案,也是最符合他這個身份行為。

但是這樣可就不符合他的想法。

有點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