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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哪裡不對。”

零仔細思考。

庫洛洛撐開她兩條腿,又將她壓得更緊一些,漫不經心問她哪裡不對。零說不上來,只覺得庫洛洛煩人,她躺著也覺得渾身不舒服,想來想去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庫洛洛甚至笑了一聲,才繼續做自己的事情,當然他做的其實也是兩個人的事,畢竟零來是安撫他來了,既然從蜘蛛頭子身上獲取了好處,那被獲取點好處不也是理所應當的嗎?

“我更喜歡你之前的發色。”

零耷拉著兩條胳膊在他背後,含含糊糊地回答,揍敵客可沒有藍頭發。回答了這句話,又皺起眉頭:“別那麼煩人,要就快點,太久了,我累了。”

她向來有話直說,沒覺得半點不對勁。

“你不是來安撫我的嗎?”

“對。”

“那現在應該聽我的。”

零喘不過氣,看起來想用蠻力掙脫束縛了。於是庫洛洛伸手掏出書,隨便翻了一頁,不知道為什麼零就被固定在了原處,她眨了眨眼,連話也說不出,庫洛洛則滿意地繼續動作:“這是一個沒什麼用的能力,要親密接觸二十分鐘才能夠把人定住三小時,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挺有用的。不是嗎?”

哪裡偷的能力,好無聊。零覺得庫洛洛是閑得慌。

“你還有力氣思考,看來是我不夠努力。”庫洛洛淺笑著,他每次只要輕輕一笑,零就覺得自己腰保不住了,早知道剛剛就直接一拳過去了,而庫洛洛看得出他的想法,動作又用力了幾分:“接下來就好好地享受吧?”

享受?

零昏睡過去之前還在想,這算懲罰,不算享受。

在零的記憶裡,他們已經很少像現在這樣,並不爭執什麼,只是單純地在一起。

她睏倦,醒來時還在庫洛洛的懷裡趴著,被單只蓋到腰上,他們太過於親密無間了,讓零十分不適應。就像是兩個根本不搭配的鍋碗瓢盆放在了一起,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庫洛洛的手還在她腰上圈著,他看一本書,上面寫的語言零不太認得。

她早就說過了,庫洛洛最愛強求。

“……什麼時候了?”

“三點十八。”

她想要坐起來,庫洛洛卻沒撒手,她也就只能躺著,眼見著是個深夜,肚子餓得不行,她和庫洛洛打個商量去吃點東西。庫洛洛盯著她的眼睛看了幾秒鐘,才松開手。零本就開放,也沒顧著自己穿沒穿衣服,套了件圍裙給自己做了碗蛋炒飯,炒完以後還要被庫洛洛分走一半,她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長發垂落腰間,看上去十分平靜。

和死了一樣平靜。

剛回床鋪上不久,庫洛洛又貼了上來,咬著零的耳朵一點一點地啃著,零渾身一軟,還是沒忍住嘆了口氣。

“你又在吃什麼醋?我生俠客的孩子,就讓你這麼不高興?”

她根本不在意到底是誰的孩子。

從她肚子裡出來就是她自己的孩子,孩子他爹是誰真的無所謂。可是他們就好像很有所謂,知道自己肚子裡出來個孩子,就好像得了什麼天大的賞賜一樣。壞也壞在,男人根本不能確定女人肚子裡出來的孩子是不是他們的,而女人肯定能確定,只不過把孩子當成什麼感情深的證明這種事,零做不到。

她只是想要孩子,自己的孩子,血脈至深融入骨血的孩子。

“為什麼他可以,我不行?”

“需要我提醒你嗎。”零艱難地呼吸著,兩條腿都快抽筋了似的,盤著庫洛洛腰側:“好像是你當初覺得自己不應該搶好兄弟的女人,才表現得一副成全的模樣,這才過了多少年,你就忘記了?別太過分了……”

庫洛洛變得越來越想要的東西就抓在手上不松開了。

他本來不應該這樣。

他們第一次本來也不應該有。

倒也不是說零會為了俠客守身如玉,他們本來就沒有確定關系,只是庫洛洛真不怕俠客一時半會想不通,跟他鬧掰?男人,想什麼她都不知道。零覺得自己或許應該出去換換口味,多嘗試幾個男人,比如之前追求她的幾個獵人……想到這裡她被庫洛洛拉回注意力,自暴自棄的配合起了動作。

能不能睡點素的,好煩啊。

明天再給零洛打電話確認一下吧……零如是想到。

零洛睡到日上三竿,零比她睡得久,畢竟真槍實彈的好幾個小時,全身都碾壓碎了一邊似的,兩個人對了一遍現如今的流程,零洛只能贊嘆零她真是為了這件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零有點無語,你家那倆男地對你好又不是對我好,我不鞠躬盡瘁就是我的孩子們死而後已了。

“克雷諾德家族已經全亂套了,他們現如今焦頭爛額,肯定沒……唔、你別突然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