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通電話,來得讓她挺詫異的。

她謹慎地按下接聽鍵。

對方壓抑著情緒問她:“有約?你和誰?”

“和佰鴰啊。”她回。

陳懿頓了一下,壓抑的情緒似乎臨近破防:“她比我重要?過節你跟她約,放我鴿子?”

亦涵只能解釋:“她好幾天前就約我了,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這能論先來後到嗎?我是什麼,她是什麼?”

“哦,那你是什麼?”她不禁問。

“你說我是什麼?”他聽上去是真的生氣了。

有些稱呼,有些話,他就是不明說,好像說出來就是在認輸一樣。

可這樣的行為在亦涵看來,卻是一種難以啟齒,一種不願承認。

他這下倒是會把主動權交給她了,好像她說他是什麼,那他就是什麼。

就好像是在找她要名分一樣。

明明一直含糊不清的是他才對。

她才不讓他順心呢。

於是回道:“你是什麼,你是豬,你是大便。”

他給氣笑了,質問她:“我不是你的乖兒子嗎?現在就變得這麼一文不值了?”

“你想什麼呢,一頭豬要兩千多塊錢,大便一百克可以賣到三百元,都很值錢的好不好,你可千萬不要看不起自己!”

“……”陳懿眉毛都要被火氣燒掉了,他咬牙切齒,“亦涵,我真是欠了你的。”

然後就直接將電話掛了。

約會的事便這樣不了了之。

第二天中午,亦涵去了店裡和父母一起吃飯,聽聞她下午要和佰鴰聚會,一爹一娘臉色都不太好看。

陳美:“還以為你收拾得漂漂亮亮出門,是有男孩子約你,結果還是跟女同學一起,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才能開點兒竅!”

亦涵這可不認同:“我收拾得漂漂亮亮出門,是為了讓自己的狀態看起來更好,並不一定是要為了跟男的約會才這樣。”

“是是是,你說什麼都有理。”陳美也不跟她扯別的,自始至終只有一個要求,“我也是擔心你的情感狀況,別看你現在年輕對這些不感興趣、不當回事,等到了28、9,沒人願意給你介紹物件了,你就知道著急了。”

亦涵根本不上套:“可我現在正年輕啊,為什麼要考慮以後的事呢?我身邊好多人都不談戀愛,單身自由。”

“呵,你就跟她們學吧,等你幡然醒悟的時候,才發現大家都在騙你。”

“騙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