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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所以說他懷唸了兩年的人,遍地找了兩年的人,就在揚州。
這招“燈下黑”真叫他受苦。
那日,張惟言信誓旦旦稱她為內子,難不成說兩人已經成婚,可他們還沒和離。
“王爺放心,屬下打問了多人,從未聽到有人說,張惟言和……白薇大夫有關系,聽妙仁堂抓藥的小童說,是張惟言單方面對白薇大夫有意思。”
範成觀察著裴沅的神色,將所知全部告知之後便離開了。
疲憊洗劫一空,裴沅照了照鏡子,換了一身幹淨衣裳出了門。
並未騎馬,而是按照今日記憶往桑府走去,調準位置,直接翻牆而入。
屋後抱廈處,正是一棵參天銀杏,裴沅站在樹下,將倚在窗子旁安眠的身影瞧得一清二楚,刻入骨子的熟悉,沁入血液的思念,就這一瞬,兩年的壓抑在這一刻全部化解。
夏日她照舊貪涼,在大開的窗子下乘涼,也不怕蚊蟲叮咬。
他悄悄抬步上前,看到了窗沿上擺放的艾草驅蚊香。
桑榆一夜好眠,絲毫沒被院外的蚊蟲所驚擾,早上醒來時,自己身上的蠶絲被還依然安在。
“姑娘昨夜睡得可好?”阿岫問。
桑榆伸了個懶腰,嬉笑道:“最好的一夜。”
阿岫收拾起塌前床鋪,再看窗邊的香爐時,頗為納悶,“姑娘昨日還起夜了?這驅蚊香竟點了兩片。”
“沒啊,不等第一片燒完,我就睡著了。”
桑榆顧著吃廚房新做的早膳,沒來得及回答,恰好妙仁堂的傳來訊息,叫她去接待從卉縣來的病人。
桑榆換上輕便衣裳,一人坐著馬車前往,到時,林放恰好就在櫃臺前看診。
“師兄,你們把鼠疫病人送過來了?”
“什麼病人?”林放疑惑,“師父都安排在卉縣城外了,現下還在卉縣呢,你要去?”
桑榆心知中計,立馬轉身要走,結果與裴沅迎面相撞。
“小心,”裴沅緊緊扶住她的肘臂。
好在有帷帽遮掩,桑榆頷首過後,立馬抬腳要走,結果對方不鬆手。
“你還想躲我到何時?”
桑榆抿唇,自知掙不開他手掌,便只好開口:“這裡人多,還請王爺移步別處。”
語氣淡漠,裴沅怔忪,只好跟著她走。
桑榆行至馬車前,明知他已認出自己,卻不掀開紗幕,“王爺幾番打攪,究竟為何?民婦只是個大夫,並未得罪王爺。”
裴沅心揪,“我自知你不願承認,但你何必如此說話傷人,你當真與那張惟言結為了夫妻?”
“那是我的私事,王爺無權相問,亦無權幹涉。”
“我未簽下和離書,你我就還未和離,作為丈夫,我為何不能問了?”裴沅急聲道,捉急握上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