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不由自主地去扣著落在桌子上,關大黃的小籠子。

大黃被折騰醒了,有點興奮地摩拳擦爪子——

哦豁,魔女和大狗子見面就打架,它來,它來,搞暈大狗子分分鐘!

可明蘭若最終還是鬆開了關大黃的小籠子,還把它的籠子“呼”地一下彈遠了點。

大黃被顛得七葷八素,八隻眼打圈圈:......

這些年的真心,終究是錯付了。

......

明蘭若按住了桌子,支著身子,有些無奈地嘆道:“行了,我讓你看。”

她想岔了,這人想看,那他總會找法子看的,自己就算現在弄暈他了,也沒什麼意義。

何況......也瞞不住。

身後的人頓了頓,鬆開了困住她的手,讓她直起身子來。

明蘭若揉了揉手腕,隨意地鬆開了衣襟,將中衣脫了下來。

她瑩白的上身就只穿了一件肚兜。

燈下,她身上有許多細微的痕跡,全是刀劍留下的痕跡,最明顯的是背後——

一道橫跨肩膀到腰肢的刀疤。

即使她已經用了苗疆去腐生肌的秘藥,又有蠱神加持,時間也過了三個多月,可那傷痕太重。

戰爭時期,她也沒法靜養,所以還是留下了疤。

當然,她相信再養幾個月,疤痕就能去掉。

可現在......還是很明顯。

她明顯能感覺到背後的人渾身都硬了——隱忍的勃發的怒氣和僵硬。

明蘭若輕咳一聲,也不敢扭頭:“打仗哪裡有不受傷的?”

關叔父認為赤血主帥都是真刀真槍拼出來,哪裡有後方坐鎮出來的。

赤血軍團雖然不像其他軍中不許女子出現的傳統。

但她如果不能參與實戰,與戰士們同甘共苦,怎麼能迅速地站穩腳跟,取得威望。

“我身邊已經有景明和其他人護著,不會有性命之憂,你身上不也許多傷麼?”

明蘭若沒聽見身後的人說話,還是低聲補充了一句。

她就知道,他看見自己的身體,會生氣,這才想著先行歡愛。

那慾念的勁頭上來了,誰會去注意她身上的痕跡。

誰知道......

“閉嘴,把你那些跟敵人玩的心機,都收起來!”一道隱忍著怒意的清冷陰霾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她就被他狠狠地抱進懷裡,他力氣大得幾乎將她揉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