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奏摺幾乎都先到他這裡,再到皇帝手裡,手握滿朝文武的生殺大權。

他從成為九千歲開始享受的一切權力和當皇帝有什麼本質區別?

也只有曾經的九千歲蒼喬,如今的焰王上官焰喬能如此輕蔑於皇位,說得出這樣的話。

關悅城拿起了面前是那杯茶——那一杯他遞給自己的茶。

他想起大小姐也有這樣的習慣,喜歡給自己勸服的目標倒上一杯茶。

關悅城輕笑一聲,一口瀟灑地將那杯茶喝盡,放在桌上。

“願您說到做到,那麼,赤血不會成為您和大小姐之間的阻礙。”

上官焰喬看著關悅城,幽暗的眼底閃過一絲放鬆,原本緊繃的腰肢也微微鬆懈下來。

“我去把蘭若小姐喚進來,咱們該繼續商量接下來的戰事了。”

關悅城笑了笑,起身向門外走去。

門外,明蘭若聽到關悅城的腳步聲,趕緊把大黃往腰間小籠子裡一塞。

轉身提氣足尖輕點,就迅速地遠遠掠到城樓邊上去了。

免得叫關叔父發現她偷聽。

正享受蠱神的氣息,卻忽然被關進籠子的大黃:“......”

關悅城手扶在門上,聽見門外細微的風聲,就知道明蘭若肯定走遠了。

他知道她一直在門外,不過現在她走遠了點。

關悅城忽然微微側臉:“焰王殿下,你從小太極愛你扶搖直上得到明帝徹底信任的那個方法,只有我和明國公知道,蘭若小姐......如果不知道......”

上官焰喬捏緊了自己手裡的茶杯,目光幽暗地看著關悅城的背影。

“那就永遠不要讓她知道吧,我們這些做父親和叔父的,論私心,終究還是希望女兒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