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宏業輕咳一聲:“冊封典禮都沒辦,和公公還是叫我秦王吧。”

不知道為什麼,他聽到別人叫自己上官宙以前的這個稱呼,總覺不是很舒服。

畢竟上官宙這個太子......被廢了,如今被圈禁‘病重’得見不了人,只怕是熬不過今年的冬天了。

導致“太子”聽起來有種奇怪的不吉利之感。

他猜測是父皇不會容許上官宙活著,畢竟父皇是個心狠手辣,極有城府的人。

既然已經決定立自己為新的繼承人,那就不會留下上官宙這個廢太子給他當隱患。

而且,歷朝歷代廢太子都沒有還能活著的。

雖然他早已經知道這件事,可心裡總有些......複雜和難受。

“是,秦王殿下。”和公公笑盈盈地道。

目送著秦王走了,他神色又冷淡了下來,看了眼一邊的小太監:“皇帝陛下辟穀的情況怎麼樣?”

那小太監恭謹地道:“回和公公,陛下辟穀了兩日,今日有些受不了修行之苦,餓得很,要了兩碗鹹菜粥,都吃完了。”

“嗯,陛下既然吃了這一頓,也夠了,再讓陛下辟穀三日,三日之內只送水進去,如此,才好修行。”

和公公吩咐。

那小太監點點頭,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去照辦了。

和公公眯起眼,微笑:“當初督主剛進宮當小太監的時候,總被欺負,也是這麼三天兩頭的‘辟穀’,如今陛下也該試試這些滋味。”

......

“你以前也這樣餓肚子?”

明蘭若放點心盤子的手一頓,看著面前的人。

隱書生端著茶,淡淡地道:“初進宮,剩那麼點傲氣,不懂人情世故,不懂討好人,就算是督主也少不得受教訓,不奇怪。”

她看著面前的男人平心靜氣的樣子,不知心裡有些難受。

那時候的他也不過十一歲左右吧?